戚。
陶安竹又是外村哥儿,属于远嫁,娘家穷困潦倒,有跟没有一样。
更不要说刘痞子是个混不吝,亲爹娘死了都不眨眼睛,谁去帮忙谁倒霉,劝解的人被刘痞子纠缠讹诈,村里没人想去触霉头。
刘家做点心生意,在镇上有个小铺面,日子滋润,可惜儿子好赌,败光了家财,气死了爹娘。
刘痞子气死了亲爹,他老娘没法,想出了个娶个媳妇浪子回头的昏招。
那时刘家被赌坊追债,本村哪有人家敢嫁。
他娘只得去别村找,手里没钱,最后娶个哥儿回来。
没等见到儿子回头,自己先没熬过去。
死了爹娘对刘痞子没甚影响,就是从威胁爹娘要钱,变成了殴打夫郎抢钱。
自从夫郎怀孕后,见天不见人影,听镇上做工的人说是宿在花街。
没了要命的汉子在家,他夫郎反倒日子过得好些。
他夫郎学了婆母的点心手艺,在几个村子交汇处支小摊卖,日子也能过下去,前提是刘痞子不回来。
今朝是兜里没钱,回来抢银子了。
“作孽哟,也不知道他在村里要呆多久,你可得让渝哥儿躲着点,刘痞子犯起浑来不认人。”
李秋月性格温婉,和村里人关系不错,云渝看着也讨喜,有人出声提醒。
李秋月点头道谢:“谢谢婶子提点。”
匆匆洗了衣服回去晾晒,拿镰刀出门去帮云渝割草。
起青砖瓦房时彦家已经发家,家里只有马厩没有鸡鸭棚,马早就换成了药,现在里面用木板隔了几块区域,羊和鸡鸭都在一屋。
李秋月帮着云渝剁鸡草,李秋月再如何是农家出身也当了十来年富太太,做起活来反倒没有云渝动作利索。
麻溜剁了撒地上让鸡啄食,云渝操起根杆子准备去放鸭子。
李秋月想起河边婶子的话,将云渝劝住,换她去放鸭子,云渝在家歇息。
云渝讷讷答应,手里一下没活就有些无聊。
别的屋子不敢随便进,拿了块烂布头擦前厅桌椅,被觅食的彦小妹捡回了屋,陪未来小姑子顽去。
彦博远卡在晚饭点到家,一条菜蛇,一窝兔子并着套索套着的一只野鸡,他还顺路去自家菜田拔了两颗春萝卜。
野鸡当晚就杀了放血,和萝卜炒了。
一只母兔和四只小兔子彦博远不准备杀卖,给云渝养着玩解闷。
云渝接过兔子乐呵呵的,赎身第二天,他有小宠物了。
对彦博远的惧怕也在柔软的兔子毛中消弭殆尽,耳朵红彤彤含羞带矫,偷看彦博远干活。
彦博远不用云渝指挥,很自觉地编兔笼。
兔子会打洞,笼子底部要扎结实。
云渝怀里挤着五只毛茸茸小脑袋。
“兔笼放屋里还是屋外?”
天渐黑,彦博远手下动作加快,问云渝准备把兔子养在哪。
云渝没想到兔子还能放屋里养,听到还有这么个选项,两眼登时放光,亮闪闪的眸子望着彦博远。
“还能放屋里养。”
“当宠物养自然可以,你还能抱着他们睡一块呢。”
彦博远似乎想到什么画面,脸部柔和下来,定眼温柔望着一大五小,满心满眼都是云渝。
云渝被瞧得害羞,埋头玩兔子。
兔子幼崽小小一只,在他怀里到处拱,热乎乎的。
当晚云渝抱着彦博远抓的兔子,彦博远新编的兔笼子放在床头地上,闻着彦博远编的兔笼上的藤条味,梦里都是彦博远。
之后几日,彦博远早出晚归打猎。
云渝吃了早饭就出门割苜蓿,回来喂了羊和鸡就和彦小妹一起守着兔子玩。
李秋月在自己屋里做绣活。
“渝哥哥你什么时候和我哥成亲。”
彦小妹拿了根草叶子像钓鱼一样吊着兔子,眼睛偷瞄云渝,她可想叫云渝嫂子。
村里玩伴问她家新来的漂亮哥哥是她的谁,渝哥哥长得那是一个十里八乡的最漂亮,彦小妹想出去显摆自己的漂亮小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