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懂了他的话,一个劲儿的往他的手心里面钻。
手心里面痒酥酥的,惹得宋拾安哈哈大笑。
施砚喜欢看他笑,眼神示意南一,南一领命下去,这兔子是吃不成了。
能让殿下开怀大笑,也算是这兔子立了一功了。
南一又去继续狩猎,而宋拾安已经坐在树下,手里抚摸着这两只小兔子。
“阿砚,我们带回去养起来好不好?”
“拾安想要养,就带回去养起来。”
宋拾安笑着点头,“好,等回去我给他做一个很好很舒服的笼子,这样它们就不会受寒了。”
施砚把装满茶叶的小篮子放在一边,伸手把他肩头的雪花抚开,“这些事让其他人做,拾安要好好休息,莫要受寒。”
“没关系的,受寒了还有你照顾,我不怕。”
这句话或许对宋拾安来说再正常不过,但在施砚听来,却是大为的震撼,他愿意相信自己,依靠自己,是一件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情啊。
宋盈德去坤宁宫
但即便如此,寿宴还是给他拢了拢披风,让他尽可能的不要受寒。
在他看来,他这具身体可真的是柔弱的,风寒大了会受凉,天气冷了腿又受不住,不管哪哪儿,在施砚这里,他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就像现在他怀里的小兔子一样的。
茶叶采了不少,而且都是两人亲手所采,施砚不让人帮忙,他就想亲手给宋拾安采下他最喜欢的茶。
两人也算是忙里偷闲的得了半日的悠闲,在南山下,烤着野味,坐在火堆边,这是宋拾安最开心最惬意的时刻了。
与南山下不一样的是,此时的京城因为汪迁的证词,掀起了一片波澜。
汪迁的证词中,暴露了不少的京中权贵,而这些人,无一不是在皆是这些人都参与了郴州这些年的事情,他们不过是一个听命者。
而且,他更是听命于李则明。
这一番罪名下来,宋盈德勃然大怒,折子中提到的所有人全都被打入大牢。
他还是不解气,呼吸都加重了很多,老太监在边上赶紧给他顺气,“皇上消消气。”
宋盈德大口喘气,“朕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人这样做,你说说这朝堂还有什么人是值得信任的?”
老太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自古以来这有清官就有贪官,而且在这些利益权势面前,怎么会有坐怀不乱的人呢。
“皇上不要太过担心,幸好现在太子殿下去了郴州,才查出了这些事情。”
宋盈德眯着眼睛休息,“可你不要忘了,这些人都和皇后多少有些关系,你觉得就这样的情况下,太子的心还能毫无偏颇吗?”
老太监一噎,他不能保证,甚至于在正常情况下,太子殿下都应该是重视这些势力的。
“皇上是说…太子殿下在做表面功夫?”
宋盈德叹息一声,“朕希望是朕想多了,朕这么多儿子,也就只有他能有所作为,朕不想他也被权势所迷惑,忘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该有的心肠和正义。”
宋盈德这人有时候看得很透彻,因为他时刻的知道自己身为君王,要做什么,要怎么做才能为百姓,为江山好。
抛开他是皇帝的身份,他确实不是一个好的父亲,甚至不是一个好的丈夫,因为他见一个喜欢一个的性格就已经注定了。
这后宫现在真的是佳丽三千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样受宠侍寝的人,很多都没有身孕,有些也只是剩下公主。
“依老奴看,殿下是个有想法,敢说敢做的人,这段时日以来,皇上应该也看得出来,在治国方策这方面,太子殿下的很多办法都是奏效的,而且皇后惩罚了太子殿下这么多年,就算是亲母子,也会有离心的时候啊。”
宋盈德揉了揉眉心,“坤宁宫现在什么情况?”
老太监俯身,“皇后娘娘的腿越来越不好了,太医说,有极大的可能不能治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