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个时辰,许藏玉也有点不确定了,“做生意的人只赚不赔,那张画能拍出八千两,给提供画的那人出价估计连一半都没有,那人知道后想必心里定会不平衡。”
“交易坊主虽然答应的干脆,但绝不想断了挣钱的生意,他可没说过,以后不再卖出类似的第二幅画。”
许藏玉没能把画上的人是他说出口,他自己都未曾想过那副样子在其他人眼里看来竟然这么暧昧。
“哟,你还有点脑子嘛,平时怎么看着傻愣愣的。”
就算楚舒夸人还要酸一句,但能从大小姐嘴里听出夸奖实在少有。
没一会儿,许藏玉真瞧见一人来了春辞坊后院,远远嘴里便骂骂咧咧,“格老子的,给老子出价五百,转头就卖八千,当老子好骗呐。”
这人蒙着脸,但声音实在具有分辨性,他和楚舒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刘一刀最近刀法未长,胆子倒是大了,敢在背后拿我取笑。”
许藏玉松了口气,总算证明清白,要是被楚舒记恨上,他还真承受不住大小姐的怒火。
屋内爆发强烈争吵。
“我知道上次出价不对,但你也没跟我说,画上人不是楚舒。”
“不如这样如何,你告诉我画上的人是谁,我把八千两给你如何?”
底下短暂沉默。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谁知道你肚子里装着什么坏水。”
“哦,藏着这么紧,那我倒是好奇了,这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瓦砾被掀开一条缝,屋内的画卷围住刘一刀将紧紧绞住,“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开口,只是不知道你这拿刀的手能坚持多久。”
没一会儿,刘一刀的右手就失去了知觉,作为练武狂痴不亚于要他的命。
“住手,我说。”
刀片割破画卷,朝坊主过去,等他躲开,刘一刀早就没了人影。
坊主怒极反笑,“有意思,好久没遇上件趣事了。”
刘一刀刚庆幸自己逃出生天,看清救出自己的人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楚、楚师姐,三师弟。”
许藏玉捏着的拳头咔嚓作响,楚舒笑吟吟拿出扇子,刘一刀左看右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磕得咚咚响。
“你们莫怪,我实在被逼无奈啊!你们知道俺是穷地方出来的,前些日子看上一块玄铁材料,就想着给俺的刀铸得漂亮些,都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宗门皆知,刘一刀爱刀如命,手里那把刀几乎被他当老婆养着,这些年的银子全都花在刀刃上了,他吃苦也不会苦了自己的刀。
对于这人武痴,许藏玉也没了办法,谁叫他道歉实在诚恳,这头磕得比他拜师那天还响亮。
“你们要气就打我一顿吧,楚师姐你上次大比第一,我能和你打,不你能揍我吗?”
他说着眼睛放光,楚舒嘴角直抽,一扇子扇飞了他,生怕他舔上来转身就走,许藏玉也跑得飞快,生怕落后一步。
被这个武痴缠上才真是要命,要是把他打爽了,能缠着不放天天蹲在房门口和他切磋。
大部分人曾经都被刘一刀老实的模样欺骗深受其害。
许藏玉以为楚舒能回去了,没想到她找了间客栈住下,心里没多想,还以为楚舒要在山下玩几日,直到第二天他被楚舒叫到房中。
“师姐,你、确定吗?”
许藏玉看着扔在眼前的裙子,有苦难言。
“你不现身,如何证明画上的人是我,平时一口一个好师姐,怎么现在你惹出的事不想负责了?”
上次要不是屈于萧明心的淫威,他才不穿这两块破布,哪有大男人天天穿这么暴露的裙子的。
许藏玉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太不讲理了,怎么就能盯着他一个人欺负。
“师姐”
许藏玉哀求,楚舒却给他递来了面纱,“乖带上后没人知道是你,办好这件事,师姐给你奖励怎么样?”
他的眼睛抬起,有些期待,“什么奖励?”
楚舒少见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做好这件事再告诉你。”
许藏玉以为跟着楚舒逛街就行,但事实比他想象的要煎熬许多,楚舒爱慕者许多,短短路程,他已经看见了无数个假装若无其事却偷偷瞥来的眼神。
躲在楚舒身后的他也没能逃脱直勾勾的目光。
那些刻意压低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春辞坊的那副美人画真不是楚舒啊!但这正主居然和楚舒认识!”
“哎,那腰真和画上一样细。”
许藏玉的腰肢顿时僵得像块板。
“那腿好想舔——”
许藏玉腿也跟着僵了,一件披风忽然盖到身上,周围一阵风,拥挤的人群如潮水朝两边散开。楚舒收了扇,带着他踏上花船。
花船是字面上的花船,是插满各色鲜花,仿若用鲜花铸成的游船。
从上游而下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