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回去慢慢修炼。
“好吧。”
无奈笑笑,秦眠最后还是从丹药长老那儿买了些强身健体的丹药,等回去给小松鼠吃着玩儿。
一人一鼠打道回府。
而那头阿黄昨日被玄胥罚着面壁思过一晚,单是罚就算了,玄胥还一直守着,只要黄鼠狼的头一垂下便感受到一阵冷风袭来,将他冻醒。
玄胥不打也不骂,只是纯纯折磨。
受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折磨,娇生惯养的阿黄实在忍受不住了,他化作人形跌坐在地上,冲玄胥吼道:“我就吃了臭松鼠一个枇杷,你就要为了他欺负我!”
眼里盈着泪珠,阿黄抽噎道:“人家秦眠都晓得维护那只认识没多久的臭松鼠,我都跟你一起多少年了,你都不晓得维护我,还和他们一起欺负我。玄胥,你太过分了!”
恶人先告状的黄鼠狼哭得可怜,玄胥照顾他许久,这会儿见了也不免有些心疼,但知晓一味宠溺只会让这顺杆爬的黄鼠狼越发无法无天,玄胥沉下脸道:
“你且告诉我,为何非要吃那松鼠摘的枇杷。”
“我就是想吃!”
阿黄抬脚踹了一下玄胥的衣摆,怒道:“我就吃了一个枇杷,这是什么天大的罪过吗?”
吃一个枇杷当然不是天大的罪过,但任谁看着昨日秦眠带着小松鼠前来兴师问罪的模样,便知道那颗枇杷对小松鼠并不一般,玄胥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被阿黄的几句话糊弄。
玄胥道:“你若不说实话,今日明日也不用睡觉了,便一直在这待着。”
“你混蛋!”
阿黄抖着手,又骂了玄胥几句,但发现玄胥仍旧板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方才抽抽噎噎的说:
“我听门主说臭松鼠吃了那枇杷就能修成人形了,他上次打了我,我还没报仇呢。他若是这般快修做人形,我哪里还打得过,所、所以才想着把他那枇杷给拿了。”
没想到竟还是因为上次打架的事,玄胥脑门青筋跳了跳,一时有些无言。
阿黄见玄胥不说话,心里更慌了,玄胥从未这般凶的对过他,阿黄又怕又觉得臭松鼠会挑事,要不是他非要找来,玄胥又如何会知道自己偷了一颗枇杷,又如何会怪罪自己。
全都是那臭松鼠太计较了!
小气!
一室沉默,就在阿黄后悔自己全盘托出时,他听见玄胥轻声道:
“你可知小松鼠是从何处来?”
腮上还挂着泪珠,阿黄抽噎道:“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知道一只臭松鼠的来处。
玄胥:“小松鼠从灵山而来,灵山,你先时见过,可还记得。”
阿黄委屈的点头:“记得。”
灵山上光秃秃的,也没几个动物出来,简直丑死了,阿黄上去跑过两圈,简直瞧不出一点仙山的样子。
现在想想,就臭松鼠那样不讲道理的粗蛮鼠样,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
“灵山上生活许多不同种类的动物,其中也包括小松鼠的天敌,蛇、貂、鹰无论哪一个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阿黄看见玄胥的眼中的怜悯,又听他淡淡继续道:“灵山被下了天罚,一旦到了冬日,落下的雪便会让动物们疼痛难忍,想要活下去十分艰难。松鼠的寿命最长不过十年,若非实在过不下去,你觉得小松鼠为何会选择下山。”
嘴唇微微抖动,阿黄眨了眨眼,犹豫道:“可这同我有什么关系。”
“与你没有关系,”揉了揉额角,玄胥低声道:“不过小松鼠往日的生活想必不太好过,你又何必同他计较这些,我瞧着小松鼠性子虽莽撞了些,但并非不讲道理。”
“何况第一次是你先动手,后来秦眠也来道了歉,你也接受了赔礼,为何后来又翻脸。”玄胥一本正经的哄道:
“你自小在逍遥门也算得上是锦衣玉食,小松鼠什么都没有。你若和他打好了关系,日后他在逍遥门中修炼,不也得多多仰仗你。阿黄,作为前辈你当大气些。”
前辈?
阿黄眨了眨眼。
他还从未觉得自己是前辈过,毕竟就连门内的白风白月二童子向来也是直呼他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