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裘智不知道这个张家在涿州县属于什么阶层的,是不是名人,不过客栈鱼龙混杂,问店小二总比随便抓个路人问要靠谱。
&esp;&esp;小二点头回道:&听过,张老爷是本县的富户,这客栈就是张家的买卖,大人找他有事吗?&
&esp;&esp;小二已经看过裘智等人的牙牌,知道是官府办差,不敢怠慢,自然是有一说一。
&esp;&esp;裘智笑笑道:&放心,没什么大事。张家现在有人做官吗?&
&esp;&esp;店小二歪着头想了想,道:&没听说过。&
&esp;&esp;裘智听了放下心来,他在涿州人生地不熟,张家若是当地望族,不配合自己办案,不免有些麻烦。
&esp;&esp;裘智问清张家的位置,就去房间休息了。他今天起了个大早,又骑了一天的马,简直都要累疯了。裘智让小二烧了水,打算擦擦身子,洗漱一下就睡了。
&esp;&esp;朱永贤哪肯让裘智直接睡觉,毕竟中午就吃了那么一口猫食,晚上再不吃饭,身体受不了。朱永贤叫了碗菜肉粥,哄着裘智喝了大半碗,才放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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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12章 涿州取证
&esp;&esp;自古都是民怕官,裘智想着既然张家没人做官,那取证时间就按自己方便的时间来。毕竟他们还得去金老爷的老家,然后再回宛平县。要是在涿州县城耽误太久,可能天黑了也赶不回宛平。
&esp;&esp;裘智不到5点就起床了,收拾妥当,出发去了张家。
&esp;&esp;张家门子听说是宛平县来的官,有关于他家失踪多年的少奶奶的行踪,赶忙进去禀告给老夫人。
&esp;&esp;张夫人年老觉少,早就起了,听说外县官府来人问柳氏的事,不由一愣,面上带出了几分不安。
&esp;&esp;柳氏失踪了二十多年了,张夫人都快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了。如今突然有了消息,张夫人心中惊疑不定,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esp;&esp;张夫人来到大厅,张家在涿州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她自持身份,先打量了裘智几眼,便坐在了主座上。
&esp;&esp;裘智拿出朱永贤给金夫人画的初稿,让她过目,问道:&画中的人,你认识吗?&
&esp;&esp;张夫人看了许久,含糊道:&似乎有些像我那失踪了的儿媳妇,只是她嫁来的时间短,又丢了那么多年,我真是记不清了。&
&esp;&esp;裘智紧接着问道:&那你把柳氏怎么嫁到你家的,又怎么失踪的讲清楚。&
&esp;&esp;张夫人回忆片刻就开始讲述起来,&老妇有两个儿子,小的叫张佑让。他从小体弱,请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的药都不见好。为了给他看病,老妇还带着他去顺天府住了两年,看便了京里的名医,都不管用。
&esp;&esp;张夫人提起幼子,勾起了伤心事,不免脸带愁容,眼眶微红。
&esp;&esp;张夫人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后来又给他买了几个替身出家,捐了无数的香火钱,可还是整日病怏怏的。到了成亲的岁数,有算命的老道说,娶了媳妇,喜气一冲保准好。我信了老道的话,就开始给佑让说亲。
&esp;&esp;裘智看张夫人的神色就知她当年的算计,古代成了亲才算是大人,张佑让万一有个好歹,死后可以葬入祖坟,还能过继个儿子,延续香火。
&esp;&esp;佑让身体不好的事,县丞里的人都听说过,做父母的心疼女儿,不愿嫁进来。我明白做父母的心,换我也不能把我女儿往火坑里推,让她嫁进来守活寡。张夫人说到此处,脸上不由带出几分羞愧之色。
&esp;&esp;只是这羞愧是将自己的小心思当众人面说出,还是对柳氏就不得而知了。
&esp;&esp;张夫人无奈道:可我是佑让的亲娘,不忍心看他英年早逝,就托媒婆去周边村里找。最开始没人答应,后来我说给二百两的聘礼,才定下了柳家的女儿。&
&esp;&esp;裘智知道穷的人家一年的花销也就十几两银子,二百两对庄户人家不少了,何况还不是亲生的,卖起来不心疼。大石村穷的锅都揭不开锅了,有二十两估计就能重新讨个媳妇了。
&esp;&esp;朱永贤听得心中来火,他一路进来,见张家的仆妇穿的都十分体面,偏生只肯花二百两买人家小姑娘一辈子的幸福,可见为富不仁。
&esp;&esp;白承奉不屑的撇撇嘴,果然越有钱的人越抠门,像自家王爷这么挥金如土的,打着灯笼都难找。
&esp;&esp;张夫人脸上突然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