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一早就在忙活呢。”
水笙连忙说道:“辛苦伯母,丹丹堂妹了。”
六菜中,荤素各二四分,肉菜分别是清炖老鸡汤,红烧鲫鱼,热气腾腾的肉菜不断飘出荤香,味道自是不必说。
素菜也炒得色味俱全,因加了辣椒,入口都是喷香浓郁的滋味,格外下饭。
丹丹心直口快:“今日菜色好是丰盛,比过年吃的还多呢。”
叶海山笑容豪迈:“咱们家这两年愈发好了,近来生意不错,小莲也争气,拿点好吃的招待小叶子,不算什么。”
何翠姑给他添了杯酒:“吃你的吧。”
又去看水笙:“平安侄儿可要喝酒”
叶海山道:“他身子不好,又落腿疾,给他点热茶,酒水就不必了。”
何翠姑点点头,给水笙添上热茶。
因菜色泼辣,且油荤,水笙在桌上茶水比饭菜吃得还多。
叶海山见了,一忖:“可是不合口味?”
水笙摇了摇被辣得涨红的脸:“好吃,很香。”
只他这些年常常饥饿交迫,脾胃不佳,赵弛平日里做的饭菜,很少会放辣椒,油荤也有所把控。
叶海山一拍脑袋:“我倒忘了,侄儿时常喝药,又调理身子,今日你吃老鸡汤就成,翠姑啊,往后做菜时多备一份清淡的,侄儿的口味怕吃不惯太过油辣的。”
何翠姑点点头,给水笙多舀了碗鸡汤,叶海山夹起一块鸡腿,放进汤碗里:“太瘦了,多吃点。”
水笙轻轻应声,脑袋都快埋入碗中。
饭饱,叶海山留水笙在正堂说了会话,已过午后,念着他这几天赶路辛苦,便叫何翠姑带他去房间休息。
水笙入住的房间已经清扫过,虽有些小,但床褥都是新的,原本放在房中的杂物已挪去别的地方。
他一再与伯母道谢,等回到床上,身子一软,脑子空空地躺到床上,眼皮沉重。
方才笑得嘴角也累了。
与大伯一家相见,虽有喜悦,但又无端拘谨,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
水笙放任自己沉进梦中,墙壁阴凉,他迷迷糊糊扯着被褥盖在身上,手指下意识往脖子和脸上挠了一会儿。
又过两日,水笙就此在大伯家暂时安顿下来,每天睡醒就主动帮忙打扫院子,或者去灶房帮忙烧饭,甚至学会劈柴。
这天扫干净后院,他摸着发痒的脖子,接了点冷水,往颈上扑。
叶海山回来,发现他蹲在井边,遂问:“侄儿怎么啦?”
水笙摇摇头,正准备把领口掀回去,被叶海山眼尖地看到一片红疹。
“怎么回事?”
叶海山疑惑,盯着侄儿的衣物,虽然素净,但洗得干干净净的。
他走去水笙房间,看见床上的新被褥,转头去找何翠姑。
“翠姑,我记得家里不是有两张多出来的被里,那料较好,给小叶子送一床过去。”
水笙如今盖的被褥虽是新的,但布料一般,质地较为粗糙。
寻常人家定然不会挑挑拣拣,只是水笙被赵弛照顾得好好的,乍一用这些粗糙被褥,不久就将把肌肤磨得起了红疹。
叶海山见过赵弛是怎么对侄子的,定然不愿让侄子回来后过得不如那边。
何翠姑微微皱眉:“给他新的还不够么?那两张被里,是留给小莲和丹丹做嫁妆的。”
叶海山“嗐”一声:“不是还没嫁么,到时候我再多挣点钱,给她们添更好的。”
又道:“小弟和弟妹去得早,我这当大伯的理当对侄儿多加照顾。”
何翠姑背过身,好一阵不说话,过半晌,这才去将新的被里翻出来,送往水笙那屋。
过几日,何翠姑准备带丹丹出去采买,新年快到了,家中需多添几件物什,比如对联,窗纸。
叶海山叮嘱她多买一副:“今年也要把侄儿的房间做些装饰。”
水笙连忙取出钱囊:≈ot;这太破费了,我……≈ot;
叶海山见他要掏钱,立马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