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之任之了,林腊月却以自杀式的自残坚持到了现在。
&esp;&esp;她和戴军两个人合围他一个,打也打了,绑也绑了,却怎么都没能把他制服。
&esp;&esp;他反抗起来就像条疯狗,宁愿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要给狠狠在他们身上咬一口踹一脚。
&esp;&esp;现在他浑身是血地坐在角落里,凶狠冰冷的目光就像一条要扑上来咬破她的喉咙的饿狼,让人胆战心惊,再没有之前的英隽俊逸。
&esp;&esp;她是真怕了,“哥,要不算了吧,别闹出人命了。”
&esp;&esp;戴军被咬的浑身是伤,哪里甘心。
&esp;&esp;他神色阴狠,大爆粗口,“干他娘的林腊月!狗变的小畜生,把老子咬成这样,今天不是把事办了就是我弄死他!”
&esp;&esp;戴瑶还想劝,“哥……”
&esp;&esp;戴军恨意上头,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滚远点!别来挡道!”
&esp;&esp;他拎起地上的铁锤,一步步朝林腊月走去。
&esp;&esp;第17章 神明的模样是顾南
&esp;&esp;林腊月昏昏沉沉抬头,看到了对方手里的锤子,从喉咙里发出嗬的一声。
&esp;&esp;像冷笑,又像嘲讽。
&esp;&esp;然后松开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腕,扶着墙壁试图站起来。
&esp;&esp;期间双眼一直死死盯着他,糊着血的面容此刻像极了索命恶鬼。
&esp;&esp;戴军脚步一顿,他理智上知道林腊月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他狠狠心,一定可以把他干趴下。
&esp;&esp;可感情上却对他十分忌惮。
&esp;&esp;林腊月就是个不计后果的疯子,力气还特别大,好几次他都有一种要被打死的错觉。
&esp;&esp;那让他脊背发凉,投鼠忌器。
&esp;&esp;戴瑶看着林腊月死寂而毫无顾忌的眼睛,油然而生一阵恐惧,“哥……”
&esp;&esp;戴军被这一声喊回了神,神色愈加狠厉,却没再往前,呸了一声。
&esp;&esp;“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药效下猖狂到什么时候。”
&esp;&esp;他站住脚步,左手换右手地把玩着锤子。
&esp;&esp;那锤子只有胡萝卜粗细,不是很长,抡起来也不是很费力。
&esp;&esp;戴军本来想用它把林腊月敲晕的,但被躲过去了,只敲断了林腊月手里的拖把棍。
&esp;&esp;现在那根断成两截的拖把棍仍然在林腊月手里,一手一半,断处的木刺很尖锐,硬迎上去很容易被扎穿肚皮。
&esp;&esp;这么想着,戴军更安然了。
&esp;&esp;他就等着,林腊月再能扛也是个人,不可能违背科学。
&esp;&esp;林腊月靠着身后冰凉的墙壁,强撑住站立的身形,俯视着兄妹俩的目光冷漠而决绝。
&esp;&esp;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只要自己失去意识,就是他们案板上的一条鱼。
&esp;&esp;真到了那时候,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
&esp;&esp;可是想到家里等着他赚钱回家的弟弟,想到打电话等他吃饭的顾南,他又忍不住害怕,双手颤抖起来。
&esp;&esp;他不怕死,但怕弟弟从此没有了依靠,怕顾南等不到他回家出什么差错。
&esp;&esp;可是他该怎么离开这里呢,他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esp;&esp;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腊月终于站不住,摔倒在地。
&esp;&esp;眼重千斤,耳畔的声音也模模糊糊不甚清楚。
&esp;&esp;戴军上前狠狠踢了他几脚,啐骂:“不知好歹的贱骨头!早听话不就没那么多事了,等办完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esp;&esp;“瑶瑶,把药拿过来。”
&esp;&esp;戴瑶犹豫着把药递过去,“别喂太多了,这药很猛。”
&esp;&esp;戴军才不管那么多,一股脑全喂下去,“放心吧,这小子年轻力壮,跟牛一样,扛得住。”
&esp;&esp;喂完,两人合力把林腊月弄到卧室床上。
&esp;&esp;戴军捡起绳子把林腊月绑了,然后拖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道,“我等他起来再出去。”
&esp;&esp;戴瑶找出湿纸巾擦了擦他的脸,目光慢慢火热起来。
&esp;&esp;林腊月脸蛋好看,身材也有料,还那么年轻,就算不用药都能迷得人神魂颠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