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田静没再用异能罩。
赵小芳只感受到呼呼的风从耳边吹过,黑乎乎的影子从身边飞过,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到了村尾,跃下树冠,田静问,“送你回家还是去我家?”
“我……”
赵小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田静干脆直接把人给带回了家。
……
李家,李正国带了大麦小麦回来后,李母和李敏就忙着做饭热饭。
晚饭才吃一半,儿子儿媳就出去了,这又带了两个女娃回来,还要再做点。
李敏给做的疙瘩汤,这个快。
饭做好了,李母才问儿子,“甜甜呢?”
“等会就回来了,娘你把针找出来,叫敏敏帮大麦把手上的刺给挑出来。”
“噢,对,大麦这个傻丫头,我家大门不能拍。”
大麦背在身后的右手,被扯了出来,李母和李敏倒吸一口气,手巴掌的肉里是密密的黑色断刺,肯定是这丫头自己摘的,没摘干净。
李母眼睛不行,李敏动作不够温柔,挑的大麦龇牙咧嘴。
小麦怯怯地说,“堂姑,我来,我会挑。”
眼前这个八岁了,却瘦弱得像五六岁的女娃,满眼都是害怕,却又忍着害怕,与李敏对视着。
李敏的手一伸,把针递给她,“好,你来。”
小麦的动作很娴熟,应该经常做这种活。
大麦低头看着她妹,眼神中有心疼。
姐妹俩之间,流转着温馨的气氛。
田静一进院门,就看到堂屋里的这副情景。
赵小芳当然也看到了,“大麦?小麦?”
小麦的手一抖,大麦嗞了声。
姐妹俩同时放下手,朝她们的娘跑过来,异口同声喊,“娘。”
“誒。”
赵小芳应着,眼中又蓄满了泪水。
母女仨抱头痛哭。
田静忙插上大门,她不喜被人围观。
进了厨房,见李敏给做了晚饭,就对院里喊,“吃晚饭了,吃饱有力气了再哭。”
李母失笑,“你这孩子,还不能让人好好地感性一下了?”
“感性什么?抹泪?白费,没有人疼,抹给谁看?有人疼,就不会有抹泪的机会,总之,女人要善待自己,别人才会善待你。”
李荣国求去
“吃饭,吃饭。”
李母忙对院里喊着,她的儿媳说起大道理来,她这个老妇人也甘拜下风。
院里的母女仨哭不下去了。
赵小芳拉着两个闺女呆站在院里,不知何去何从。
“进屋吃饭呀?”
“我,我身上脏,我可能是小月子。”赵小芳低着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一家人不讲究这些,赶快进屋吃饭,吃了快洗个澡。李敏,你快烧水去,拿你的衣服给大堂嫂换。”
“好的。”李敏忙事情去了。
赵小芳不愿意进正屋,“我,我已经进了院子,就在院里吃吧。”
“废话真多。”田静直接将人拎进了屋,“快点,你身上的味道熏人,吃了洗澡。”
赵小芳被按在了宽敞的堂屋桌边坐下。
大麦拉着妹妹坐在她娘旁边,堂婶不喜欢啰嗦的人。
李母和李正国两个人端了饭菜和一盆疙瘩汤进来。
“大麦,给你娘盛疙瘩汤。”田静指挥爽利的大麦。
“好。”
大麦给她娘和妹妹都盛了后,才盛自己。
小麦喝着有鸡蛋花的疙瘩汤,眼神还怯怯地左右张望。
田静叹口气,这个小麦是被吓破了胆,吃饭都害怕。
她这一叹气,小麦立刻惊吓得放下了碗。
“吃。”田静不太温柔地命令着,“你娘和你大姐都在,你怕什么?”
大麦抓住妹妹的手,“这里是三叔公家,小麦不怕。”
“那三叔公呢?”
大麦吓得立刻看向李母。
李母微笑地哄着小麦,“你三叔公偷懒,早早回天上享福去了。”
“噢。”小麦不再问话,低头继续喝着她大姐推给她的疙瘩汤。
饭后,母女仨都被赶去了洗澡间洗澡,用的是田静房间的大木盆。
田静从没用过,这样的木盆,站着不合适,坐着,不习惯。
现在,送给能用习惯的人用。
母女仨的头,在李敏指点下,用洗头膏洗了两三遍,又用篦子篦了几遍,才放过她们。
小麦闻着大姐和娘的头发,“香。”
炕才打十天,田静不建议睡炕,西屋的床又挤不下。
所以,李正国成了东偏屋的看苗人。
李敏到西屋和大嫂睡,赵小芳带着两个闺女和李母睡东屋。
赵小芳忐忑,想回家,被田静留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