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着赛罗南却莫名碍眼,怎么会有人争抢着去做狗呢?
“若是被我发现,你有对殿下不轨的心思。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赛罗南松开了手。眼下,他还是更为担心时银的身体情况。
不轨的心思?颜凪眯着眼眸,心情舒快。他何止只是有着不轨的心思而已,他恨不得将时银拆开来,完完全全只作为他的食物才好。
尝过时银的滋味之后,所有人的气味在他眼里都恶臭难闻,包括眼前这个赛罗南。
咸腥肮脏,用来解渴都难以下咽。
他要伪装的足够乖巧听话,让他所谓的主人对他彻底放下心防,之后吃、干、抹、净。
闭上眼,颜凪进入了休眠状态。白银对他身体的伤害超出了负荷,更不用说心脏间还插着一枚利器。只喝了那么一点血,根本不足以让他有所好转。
现在,他唯有依靠身体的自愈能力,缓慢疗伤。
“殿下。”赛罗南走到床边,轻声跪下,“请饶恕我的僭越。”
他伸出手,将时银的衣领向下掀开一角。吸血鬼的齿痕已经化成两枚浅淡的印记,暧昧地点缀在时银的脖子上。
除此以外,还有数不清的指印与吻痕,杂乱地陈列着。
平日里,他便是碰都舍不得碰的人,那只低贱的吸血鬼是如何敢的。
银眸闪着寒光,刺骨的杀意几乎就要凝结成实体。
“唔——”床上双眸紧闭的时银发出了不安的呢喃声,顷刻间,赛罗南便收起了那股杀意。
“抱歉殿下,让您受惊了。”赛罗南的手在不知不觉之中抚上了时银的眉,将那里轻轻抚平,眼神眷恋温柔。
“殿下,如果他都可以的话,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再多靠近殿下一点点呢?”
他们说的没错,他只是殿下的一只狗,一只乞求着得到殿下注意的狗。
可是有他一只狗还不够吗?为什么还想要其他的?是他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
“殿下,您的手指受伤了。怎么这般不小心?”赛罗南皱起眉头,他将时银的手捧在掌心,“不处理的话,万一感染就不好了。现在去请医生怕是有些来不及了。”
这话,他不知是对着谁在说。下一秒,只见他举着时银的手指来到嘴边,蠕动着张开了嘴。
“嗯”在将时银手指含住的瞬间,赛罗南粗喘着气,两颊泛红,眸光颤动。
“伤口太严重了。”他口齿含糊地说道。
一个本来只是被浅蹭到的一个小伤口,在赛罗南的口中,被舔的就要蜕了层皮,白皙的指尖像是被画笔晕着一层粉。
银色长发吹落在床头,缠绕在时银的手臂上,构成了一副极为淫靡的画面。
良久,赛罗南才舍得吐出那根软掉的手指。舌头却依旧坚持不懈地舔着时银的每一条指缝,将它们“清洗”的一尘不染。
他像是一条狗一样,吐着长长的舌头,嘴中哈着热气。眼神里尽是对主人的痴迷与忠诚。
“主人,汪——”
世间最后的吸血鬼【07】
时银动了动身子, 他好像睡了一场世纪长觉,意识先身体一步苏醒了过来。脑海混沌,似是被沉沉的一团乌云压着。
眼睛睁不开。
“颜凪。”时银试探着叫了吸血鬼的名字, 空旷的房间内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不断地回荡。
无边的黑暗中, 无一物可见,也无人回应。
“铮——”颜凪用手肘抵着笼子的栅栏, 发出了一声脆响。
他的主人在叫他,而不是那个赛罗南。
“是你吗?”随着声音顺着铁笼发散开来, 时银的意识开始变得清醒,眼前一派澄明, 他看见了蜷缩在角落里的怪物,手臂上森然白骨呈现。
窗帘露开了一条缝, 顺着这道缝隙,阳光洒了进来。空气中掺杂着闪着光泽的粉尘, 坠上几缕光韵, 本来应当是静谧美好的光景, 可是对于吸血鬼来说却是致命毒药。
倏的一下, 时银抬着腰, 将窗帘拉起, 严丝合缝。
“为什么不叫醒我?”时银揉了揉眼睛,左腿边的裤脚卷的老高,他踮起一只脚擦在地上,漂亮的足弓拱起。
他记得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怎么睡了这么久天还亮着。
“主人睡得好吗?”颜凪抬起头, 视线落在了粉白的脚趾上, 浓郁的黑发遮住了露出的半边头骨。即使移到了最角落,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晒到了阳光, 只要窗帘的缝隙再大上一些,他便会灰飞烟灭。
吸血鬼的皮肤坚不可摧,可是只需要晒上丁点的阳光,便会化为齑粉。
坚硬又脆弱。
“我睡了多久?”时银赤脚走到颜凪身前,他打开了铁笼,“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颜凪一边拖着锁链朝着时银的方向爬去,一边启唇轻声回道:“主人,您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期间,赛罗南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