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任君川的性格允棠最清楚不过。
在除了他以外的人面前,冷漠至极。
按理来说,应该是那个女使自己爬起来还差不多。
越想下去,就越细思极恐,那抹血腥之下,到底藏了什么?
如果真要去探个究竟,不知结局是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允棠真的无法接受任君川变成跟任康公一样的人。
他不敢放任自己再胡乱猜测下去,只能逼着自己尽快入睡。
搂着自己的双臂,逐渐失去了紧绷的力气。
黑暗中,任君川睁开了双眼……
他懊恼自己的大意,就该换身衣物再来的。
刚刚慌忙间想到的措辞,也不够严谨。
允棠根本就没信他的话,从神情当中便能察觉。
啧,麻烦……
允哥肯定会跑去询问,他明日还要把川云宫的所有奴才全部警告一遍,
身处于温暖,任君川在眼前微敞的胸口处,贪恋的蹭了蹭脸颊。
他大胆的往上动了动,扬起头,轻吻上了那张闭合的薄唇。
允棠睡的很沉,对此丝毫不知。
任君川像是嘚到纵容的罪犯,越发的大胆放肆。
他吸吮着软柔,舔舐玩弄。
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好舒服……
睡梦中的人被成功打扰,允棠略显烦闷的哼咛了一下。
任君川吓了一跳,赶忙退开双唇,他呼吸微促,黑暗将他红透了的脸颊遮掩的极好。
他偷亲到了……
哥的唇舔起来好软……
跨间传来不适的胀痛,任君川下意识伸手触碰,硬硬的手感让他心中一惊。
这就是启蒙先生说的情况?
那些春宫图画的册子里,男子就是变成他现在这个样子以后,才能进入……
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不再是个孩子了?!
哪怕被扰了一下,允棠依旧睡的很沉,他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任君川贴在墙边,紧张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盯着那俊美恬静的睡颜,将手再次附着于胯间。
他终于长大了,终于不是小孩子了,终于有资格争取允棠了……
慢慢的,汹涌的浪潮逐渐退散,醒了神的太子殿下陷入慌乱。
他弄脏了允哥白色的内衫……
为何会有东西出来?!
明天还嘚去问一下先生,好麻烦……
白色与白色,能恰到好处的相容,任君川并不担心会被允棠发现。
这四年里,他伪装的极好。
唯一的一次失误,还是今夜那只沾了鲜血的衣袖。
他往前凑了凑,又贪婪的钻进了温暖的怀抱。
任君川仰起头,再次品尝起了美味。
他决定,以后每次来偏殿,都要尝一尝允哥的唇。
困意来袭,太子殿下逐渐睡去,他陷入了一个美好无比的梦境。
梦中,他登上了王位,也迎娶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他和允棠身穿大婚的喜袍,手牵着手,一同走在雾禹湖边。
喜袍上用金丝细细绣成的龙凤,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冬去春来,时光飞逝。
又一个四年也悄然流逝。
金銮大殿——
早朝才结束的时间,允棠突然得了圣上宣召。
他跪在殿堂之内,腰板挺的笔直,就这么静静地跪着,低垂着头。
被召见来的这一路,他忧心忡忡。
也不知道不知是福是祸,还以为任康公把他忘了呢……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又想起来了?
真是晦气啊……
“允棠……”龙椅之上传来了恶魔低语。
任康公打量着跪在堂下的白衣儿郎,清冷如月、清贵无瑕,跟允铮的身形恰恰相反。
明明是武官之后,模样却更偏向文人……
“是我,不知陛下召我有何事?”
任康公并未回答,而是自顾自的念叨了起来。
“允王的独子,允家可是世代忠臣呐……”
“哦,差点忘了,今日早朝你父王还跟寡人说,想要父子二人见上一见呢。”
允棠知道,父亲从未放弃想要救他出宫的念头。
他眼神微变,怪不得这人会突然传召他。
“父亲大概是想念我了。”
“哦?是吗……不过寡人将他的请求驳回了,寡人瞧着太子格外的中意于你,放你回去君川怕是会舍不得吧?”
呵……
允棠眼里闪过一丝怨恨,既然都驳了父亲的请求,不同意见面,为何还要专门把他叫过来?!
还跟八年前一样,拿着殿下当理由借口!
该死的东西……
允棠强压住怒火,努力稳了稳情绪跟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