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提醒沈若盈,“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对江淮序说了什么吗?”沈若盈满头问号, “不记得,说什么了?”她对江淮序能说什么, 都不熟。那她真的是在胡言乱语, 温书渝心说, 白活了这么多年, 沈若盈的八卦十有八九是道听途说。一个酒鬼说的话,她还当真。温书渝掀开被子, “没什么,孟新浩昨天打电话给你,我接了。”沈若盈:“哦。”她还没消气,不想回家。窗外是一个好天气,日头高悬,暑热难退,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们两个。“你老公呢?”沈若盈手撕面包,屋子里没其他动静。温书渝:“加班去了。”在她和周公下棋时,江淮序的报备信息发到她的微信里。沈若盈去冰箱里找饮料,看到一张便利贴,用手拿起来,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读。“鱼鱼,饭菜做好放在冰箱里了,微波炉叮一下就好,中高火四分钟,注意烫,旁边有手套,少吃冰棍。”落款是,序。明明没有用老公、老婆这样的称呼,沈若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是找了一个海螺老公吗?”哪有男生,会这么细心,天理难容。一对比,孟新浩,还是不对比了,秒的渣都不剩。“不都是这样吗?”她爸会这样,江父大男子主义,但也比较细心,温书渝习以为常。沈若盈来了劲,“姐姐哎,但凡一个男人,不出轨不抽烟三观正常,那就已经算是好男人了,更何况江淮序这样的。”“有没有心动啊?”一脸坏笑地盯着她,等待答案。“没有。”温书渝语调稀松平常。说了反话,江淮序抱她时,她身体定住了,心在猛猛跳,比以往任何一次跳得都快。之前,去码头看刚捕捞上来的鱼时,全在乱蹦,而她就如同那些鱼儿一样。沈若盈恨她是个木头,拍拍她的肩膀,故作老成,“哎,有些人啊,身在其中看不透啊。”温书渝打她的手臂,“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回家吗?”沈若盈拿了一瓶雪碧,“他不低头给我道歉,我是不可能回去的。”温书渝用勺子捣果酱,“你们吵架,都是他哄你吗?”“基本是,我偶尔哄一下。”沈若盈拉开易拉罐,“你和江淮序吵架了?”“没有,瞎聊嘛,不是。”他们两个从小吵到大,她没主动求和过,每次都是江淮序忍不住找她。图什么呀?大人的话吗?鱼鱼是妹妹,你要让着她,鱼鱼是女生,你是男生,要保护她。关系错位,变换一种相处模式。日落之际,远处一片橙黄色的云蔼,江淮序买了一份抹茶冰淇淋,在停车场遇到了孟新浩。穿得花枝招展,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黄色玫瑰花。孟新浩回头看到了他,像看到了救兵,“江淮序快开门,我按你家门铃没人搭理。”他不和江淮序客气,他们四个住在同一片别墅区,又是初高中同学,没那么熟,但也不陌生。江淮序:“来道歉?”“很明显。”孟新浩自来熟,“你说为什么低头的总是我们男人?”过了24小时才来,江淮序为他感到担忧,淡漠地回:“男人在自己老婆面前,低头又没什么。”他做了20多年。墨蓝色的天空里,月亮悄然而至。客餐厅没有任何声音,卧室同样。影音室里传来声响,江淮序推开门,两个女生唱的正嗨,完全没有注意来人。悲伤的音乐灌入耳中,“好的坏的,做了选择,我们就到这,纵然会难以割舍又能如何,说好了,这个时刻不互相指责。”听温书渝唱这首歌,江淮序心里不舒服,仿佛在为另一个人唱。孟新浩径直走向沈若盈,“老婆,我错了,跟我回家吧。”花塞到她的怀里。两个女生停下了唱歌,沈若盈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温书渝拉着江淮序离开影音室,“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到。沈若盈和孟新浩同样是青梅竹马,高中毕业后就在一起,分了和、和了分,最终结婚。温书渝见过沈若盈的威力,她喜欢直接动手。江淮序:“不知道。”他不关心外人的感情,自己的都一团乱。温书渝摆摆手,“问你也是白问。”专心致志地听里面的声响,打没打起来呢。江淮序拽着人向吧台出去,“给你买了冰淇淋,再不吃就化了。”吧台上放着一个绿色的冰淇淋,她像被投喂的小孩子。温书渝拿着勺子舀一口,眼睛里泛着笑,“不甜,刚刚好,不会腻。”吃第二口时。倏然,她的唇上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不同于冰淇淋的凉。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江淮序的唇已经离开了她的嘴角。她又被偷亲了。江淮序眼睛弯下来,舔舔嘴唇,“是吗?我觉得挺甜的。”身后有两个人,悄摸摸想开门,越小心翼翼,越会碰到旁边的东西。听到响动,温书渝回头看她,沈若盈讪讪地笑,“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我们回家了。”在电梯口,她直拍孟新浩的胳膊,“江淮序吻起人来竟然是这样,太会了,还挺甜的,到底是冰淇淋甜还是人甜啊。”十分后悔,没有拍下来,她想发给全世界看。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温书渝不好意思抬头看江淮序,旁人以为她脸皮厚,实则不然,她是母胎单身。和陆云恒没在一起过,牵手都未曾有过。憋了半天,也只说出一句,“江淮序,你好烦。”温书渝直接吃掉一大口冰淇淋降温,她像从太阳地里炙烤回来,脸红的和螃蟹似的。江淮序嘴唇勾起一个弧度,“这才哪到哪,还有一辈子呢!”怎么又扯到一辈子上去了。沈若盈第一时间将独家消息发到姐妹群,【安安,你是没看到那画面,和拍偶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