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吕高轩好不到哪儿去,看他艰难的模样,谢景行走到他们两人身边,将丘逸晨接了过来扶着,让他们俩能缓过气来。
孟冠白虽然呼吸也急促,可看状态还不错。
齐教官摇摇头,只跑一圈都如此,老孙还让他们跑五圈,也难怪换了自己过来。
老孙回去后还向他们抱怨,府学的那群读书人个个不经练,看着心烦,还不如多练练新兵呢。
府学的读书人能和他们这群大老粗一样吗?别人都是拿笔杆子的,一根笔杆子能比得上他们手里的枪棍重吗?
不过,老齐将眼神朝这群读书人中鹤立鸡群的谢景行看过去,他倒是有些不同,一圈下来面不红气不喘,甚至还能过去帮助同窗,看来体力不错,老齐眼里闪过一丝欣赏。
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课室的人才都缓了过来。
丘逸晨年龄小,过去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读书上,看着就是一小弱鸡,体力自然不够,等他缓过来后,发现自己被谢景行扶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他对谢景行态度不好,他自己也知道,没想到谢景行却完全没放在心上。
往旁边站了一步,他结结巴巴地说:“多多谢谢兄。”
谢景行拍拍他的肩膀,他那种像个小学生一样摆在面上的不服,他就跟看孩子一样,根本没往心里去。
接着齐教官上了旁边的那匹马,课室有新学子,他还算仔细,来回上下了几次马,教授学子们上下马的注意事项,又手把手带领他们训练了几次,才上马引着学子们慢腾腾地绕着教场跑马。
吕高轩和丘逸晨悟性都还不错,上下马都没有问题的,也许在家里也由家人带着骑过马,只是骑术不精。
谢景行很是随意,上马之后跟在了丘逸晨旁边,孟冠白则是去了吕高轩身边。
相较于课室的其他同窗,几人相熟一些,由孟冠白和谢景行带着吕高轩和丘逸晨,也磕磕绊绊地在校场里面跑起马来。
丘逸晨果然如吕高轩所说,是小孩子性子,不过被谢景行带着骑了几圈马,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完全消失,“谢兄、谢兄”的喊得欢快。
自从谢景行进了丙十班后,那张一直板着的娃娃脸也变得表情丰富,时而惊慌,时而大笑,几圈下来,他们四个人是彻底熟悉了。
丘逸晨和吕高轩同谢、孟二人之间本还有的疏离感消失得无影无踪,都是读书人,年龄也都不大,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骑过马后,接下来就是射箭。
刚才谢景行骑马表现得有多出色,大家都看在眼里,齐教官将他招到眼前,准备让他做范例,教授大家射箭。
谢景行一脸淡然,长身玉立,站在齐教官旁边,眼神平静地接过齐教官递过给他的一套弓箭,看着就是一副高人模样。
齐教官问:“学过射箭吗?”
谢景行点头说:“学过。”
“那就好,来,你给大家演示一下,记得将步骤对你的同窗们一一讲解。”老齐准备偷个懒,这个读书人不错,下次说不定可以直接由他做助教,带领大家上骑射课,自己以后就轻松了。
不同于屿哥儿送给谢景行的那把一看就是工艺精湛的弓箭,齐教官递给谢景行的是兵士们训练的普通弓箭,普通柳木制成的弓身,牛筋弓弦。
谢景行握着弓箭,他或许真在弓箭上少长了根筋,感觉不出来这两把弓之间的差别。
现在校场的这些弓箭一般都是府学学子们训练用,而且,弓箭放久了不用会朽坏,给学子们训练,也算是物尽其用。
弓箭被细心保养过,弓弦拉开得很顺畅,谢景行将箭矢架在指上,瞄准了对面的靶心。
一边动作,一边对着课室的同窗们讲解,应该怎么拉弓,怎么将箭瞄准靶心,肩背部如何使力。
他说得面面俱到,句句都在关键点上,架势也摆得正,老齐听得直点头,眼睛越来越亮,没想到府学这群读书人中居然还有将弓箭研究的这般透彻的,刚刚骑马的技术也不输于他们训练的兵士,看来这还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学子啊。
谢景行话音刚落,老齐就接上话:“大家都听清了吗?这位学子”发现他还不知道姓名,他看向陈夫子,朝谢景行扬扬下巴,询问他姓谁名谁。
陈夫子对谢景行的表现也极为满意,捋捋胡须说:“他姓谢,名景行,才来府学的新同学。”
齐教官不管他是新入学还是以前的学子,反正以后都是他的好帮手了,继续说:“这位谢同学说得极为规范,你们待会按照他说的一步步做就成。”
接着便冲谢景行一点头,说:“放箭吧。”
谢景行凝神瞄准把心,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一点,松开手指,箭矢“咻”得射出去,直直撞在箭靶上。
谢景行嘘了口气,很好,没有脱靶。
四周一片安静,陈夫子捋着胡须的手指没控制住力气,捋下了几根胡须,痛感传来,惊地他回了神。
看看一脸放松的谢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