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只不过那家是要将房产和铺子一块往外卖,要买他家房屋就必须同时买下他家的铺子。”
谢家几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买下店面没有关系,反正他们已经决定好,等安顿好,谢定安和周宁准备在府城另开一家汤圆铺。
若是铺子合适,一同买下来,刚刚合他们的意。
胡婆子只是大概听掌柜的说了几句,看谢景行有些意动,提醒说:“若是小郎君有意,待会儿去了大堂,可以问问金掌柜,那卖房子的好像是金掌柜的好友,他知道详情,还可以为你们牵线搭桥。”
谢景行得了胡婆子的好意提醒,当即道谢。
胡婆子连连摆手,她就说了几句话,也没帮上什么忙,从另一处小道走了。
到了大堂,寻到一处空桌子坐下,谢景行叫了小二过来,点了几个菜。
往柜台后的金掌柜看去,金掌柜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四十来岁中年汉子,正拿着算盘迎送来去的客人。
谢景行看他忙碌的模样,此时实在不好去打扰他,便干脆同谢家几口人将午食吃完,又带着双胞胎出去买了两根糖葫芦,哄他们开心。
等他们回来时,客栈里总算闲了下来。
金掌柜正站在柜台后面,边喝茶边随手翻看账簿。
谢景行拎着刚刚顺手买的一包点心放在柜台上,“掌柜的,下午好。”
金掌柜抬头看来,见是谢景行,笑道:“谢童生。”
他是做生意的,记性好,上次有两位读书人来府城参加府试,居然由天下商行商队送来的,两位读书人都很特别,一位沉稳踏实,另一位温和灵透,他只见一次就留下了印象,后来又无意间听到商队护卫谈起他们都中了童生,就更是印象深刻了。
而且,迎来送往客栈之所以能在偌大的府城客似云来,少不了天下商行商队每次为他们送来的那些稀奇东西,各种海边的海货,山上的山珍,应有尽有。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可以在他们客栈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
因此,对商队看重的人他也客气,更何况谢景行又懂礼,先送了东西给他,他当然是以礼相待,“不知小郎君有何事?”
谢景行便笑着询问:“听说金掌柜有一友人想要卖出文昌街附近的一处院子和店铺,不知金掌柜可否告知小子相关信息?”
听他这么问,那便是有意购买了,金掌柜脸上笑意更浓,说道:“当然。”
原来金掌柜却实有一位名为李伯雷的老友,想要卖掉在通州府城的宅院和店铺。
宅院就在文昌街,只不过他家宅院很是特殊,在文昌街的最外面。
谢景行回想着文昌圈最外面屋宅的模样,文昌街房宅都是两两相对的,中间是可供行人出入的小街巷。
而文昌街两头,却是面朝大街立着一排排的店铺,店铺刚好背靠文昌街的房子。
金掌柜还在继续说:“宅院就是文昌街常见的二进小院,老李夫妇俩都是会过日子的人,将宅院收拾得干干净净,店铺就是背靠他们宅院的那间小铺面,离得近。”
看谢景行认真听着,又补了一句,“两处是一起卖的,老李不愿单卖,一共三百二十两,不二价。”
看谢景行几人面色不变,心知他没有被价格唬住,想了想金掌柜还是解释了一下,“老李夫妇本是不想将通州府的产业卖出去,只不过他们老两口膝下只有一女,十几年前嫁到了通州府隔壁的后度府,只留下夫妇二人在通州,靠着一个店铺做些小生意为生,日子倒也过得去。”
就这么过了十几年,女儿女婿每年都会带着外孙外孙女来看望一次,今年听说他女儿女婿家里分家,父母跟着大哥过,女婿作为二子被单分了出来。
女儿女婿都是孝顺的,当即来信说要将夫妇俩接去奉养晚年。
“要价虽然贵,可是没什么糟心事,房里的家具一应俱全,也都会留下来,你们若是有意,买下房产之后,直接就可以住进去。”
谢景行回头看了一眼谢定安和周宁,看见了他们眼里的意动,转头对金掌柜说:“那行,不知金掌柜是否方便?可否带着我们去看看,若是没有大问题,我们可以直接买下来。”
金掌柜也是个爽快的,趁着现在客栈正是少客的时段,立即招呼自己侄子过来,接替他守着柜台,带着谢景行和谢定安出了门。
这次有明确的目的地,几人顺着路就过去了,金掌柜许是多次过来,对各种小街小巷的路线了若指掌,东弯西绕的,居然半个时辰就到了文昌街附近。
院子大门和整条街其他的房子大门一模一样,棕黑色的门扉上面挂着一个锁扣,门没有锁,看样子屋主正在家里。
果然,金掌柜上前敲了敲大门,里面几乎是立即就传出了声音。
不多时,一位五六十来岁的老汉从里间打开门。
他先是看到了金掌柜,笑容立马挂在脸上,“老金,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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