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也是死!”陈巴撕心裂肺地喊起来,“我说了也是死,有什么区别!你们直接枪毙我好了!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简若沉往后仰了仰,避开飞溅的唾沫,半真半假道:“这怎么能一样呢?要知道,香江虽然有死刑,但是执行时间很长的,说不定拖着拖着就不执行了。”“江鸣山不是还没被枪毙吗,判决下来都一个月了吧。”都等烦了。陈巴想到这一点,立刻动摇了。是的,香江的死刑有点儿名存实亡的意思。他供认罪名之后,被移入法院看守所,只要挨过判决就行,监狱里没有陆堑的人,他很安全。只要不被陆堑弄死,那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简若沉太熟悉这个表情了,他已经看过很多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说算了。”“饭盒是从哪里来的?”陈巴呼哧呼哧喘着气,他张嘴又闭上,闭上又张开,几经挣扎,艰难开口,“从西九龙……深水埗,大上托石矿场后面的新地村……”陈巴陡然丧气了,浑身软倒下来,像一团烂肉。他没得选。背叛陆堑,才有一线生机。“新地村北面,有个文具厂,表面是文具厂,其实里面是饭盒工厂,我和老板认识……”他还想再说,简若沉和关应钧却没心思听了。审犯人什么时候都行。工厂的人跑了,他们还怎么顺藤摸瓜找到制毒点!快快快!关应钧起身,飞快地冲出审讯室,对着目瞪口呆的组员们道:“abc前三组集合出警,一分钟的时间整理行装,快!”那可是和陆堑制毒点挂钩的工厂!整个西九龙重案组都在留意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