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可恶的萧弘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心里便更加急躁不安,忙着出错,被根枯树枝绊了一跤,整个趴地上。
一下子几天攒下来的委屈找到了突破口,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呜呜啊,狗东西萧弘炆…呜呜啊,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他坐着哭了一会心里才觉得好受点,稍微冷静点又想着逃跑。他要逃走,就是爬也要爬走。
说干就干,楼崇玉忍着痛往院外爬,给他自己感动坏了,真是坚韧不拔,要是他爹看见肯定又感动有欣慰。
他胡思乱想没一会,面前就出现一双白底黑靴,在一抬头,可不就是他最讨厌的人——萧弘炆。
“夫人这是要去哪?”
萧弘炆身上提着东西,他似笑非笑的蹲在地上看着楼崇玉。
楼崇玉狼狈至极的趴在地上,感受到萧弘炆身上的寒气,吓得咽了咽口水。
“我说我散步,你信吗?”
好吧,萧弘炆果然不信这个借口。
男人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单手抗到肩上又给他摔床上去了。左脚碰到了木板,疼的楼崇玉一边抽气一边喊疼。
“知道痛就不要乱跑。”
萧弘炆面色不悦,可还是去拿他的小药匣子重新给楼崇玉包扎伤腿,打开纱布,脚踝那里没有消下去多少,可见这个病人多么不乖。
楼崇玉眨巴眼睛,想要辩解什么。突然萧弘炆点住其穴道,喂了颗药丸进去逼着楼崇玉咽下去后才解开穴道。
“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你要是再乱跑可就没解药了。”
楼崇玉傻眼的看着他,只能无奈狂怒地把枕头砸对方头上,可又被萧弘炆轻易躲过。
“吃饭了。”
“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吃饭吗?我不吃!”
嘴上这么说,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乱叫。楼崇玉面露尴尬,把头塞被子里面躲着。
萧弘炆将他从床上拽起来坐在椅子上,楼崇玉就抗议的乱动,无奈之下萧弘炆就把人面对面抱怀里,这下楼崇玉不敢乱动了。
萧弘炆拿着勺子挖了蟹粉粥送到楼崇玉嘴边,楼崇玉眼里冒火,还是乖乖吃下去了。
就这么喂着,说不吃的楼崇玉直接将那碗蟹粉粥吃了大半,还吃了不少菜。
“真不吃了,饱了。”
萧弘炆这才作罢,又用手帕给楼崇玉擦嘴,指腹摸到那不点而朱的唇,真想亲上去,可夫人又在气头上。
楼崇玉看见男人眼里的欲望,恼羞成怒地又不高兴起来。萧弘炆只得先压下邪欲,把人换上干净衣服再放到床上休息。
他自己弄好后才开始吃饭,再收拾残局。
楼崇玉就坐在床边看他忙活,实在是无聊。他看见自己的洞箫就挂在床头,干脆拿着洞箫吹走了一曲南风落星辰。
萧弘炆好像很喜欢这首曲子,还跟着小声的哼出声来。楼崇玉觉得新鲜,这大木头还懂音乐?
“你很喜欢这首曲子啊,为什么啊?”
“我娘小时候总吹这首给我听,她说听了这曲子就不怕黑了。”
萧弘炆的夜盲症是从小的毛病,为了这病他娘也请了很多大夫。小小的萧弘炆会害怕夜晚的黑暗,这时候他娘就会吹这首曲子给他听,屋子里就像落了很多星星,照着年幼的萧弘炆,再也不怕黑暗了。
“那你娘呢?我住几天了也没看见有除你之外的人。”
“娘死了,八岁那年去的。”
楼崇玉感觉自己说错了话题,天呐,他差点要可怜这个大色魔了,这可不行,这是他的仇人,怎么可以可怜他。
这是在那边忙活半天的萧弘炆站起身来,拿着他坐好的一副拐杖递给楼崇玉。
“用这个吧,下次别让自己摔着了。”
是用两根粗木头削成的拐杖,为了防止磨伤手,萧弘炆用刀打磨了很久握住的地方,又用布料缠了一圈。
楼崇玉拿着试了试,上手还挺不错的,高度刚刚好,拿着手也不会累,就是样子很丑,树枝的颜色灰不拉几的。
“还行吧,就是颜色好丑。”
“那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我想要白色的。”楼崇玉穿白色最好看,他自己也喜欢白色。
萧弘炆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下次下山买点树漆上色。
有个拐杖,楼崇玉终于不用局限于床上躺着了。他拄着拐杖在小院里面瞎逛,发现萧弘炆的这个小房子还挺世外桃源的样子,很多东西应有尽有,周边的环境还特别幽美,山下的小镇热热闹闹,有时也有爬山的人,只是位置偏僻也没人打扰。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快闷死我了。”
楼崇玉大大的伸个懒腰,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朝着山下大声的喊了一声啊,感觉压抑了几天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喂,你带我下山玩玩吧。”
“等你脚消肿了再说,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