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路虎在街道上匀速行驶，车窗全部打开着，凉潮的空气迎面吹来时马小于才觉得醒了，刚才要不是有钢子架着，他可能走不出红砖房，那里的一切像是潘多拉的盒子，装着每个人最最真实的一面，贪婪，堕落，淫荡，欲望……

马小于靠在车窗上，道路两旁的树木上挂满了彩灯，这是大城市没有的风景，小城总是喜欢把自己粉装的色彩斑斓，好像这样才能显示这座城市的繁荣，其实就像是徐娘半老脸上廉价的胭脂水粉，满是遮不住的沧桑与落寞。

“头不要了？”钢子透过倒车镜看到马小于的动作，淡淡的说，“坐好。”

马小于立刻缩到座椅上，动作快的来不及思考，小学生似得看着钢子的后脑勺，“坐好了。”

钢子没说话，一手撑着车窗一手把着方向盘开车。

他心情不好，王燃也是，尽管他们的脸上神情没有太多变化，但车里的气压已经明显变低，连少根筋的洛大牛都安静的待着，何况敏感的马小于。

“几号？”副驾驶的王燃突然问。

“四。”钢子回答。

“艹！”王燃骂了一句脏话，“没轻没重的。”

钢子安静了一下，“一高中的主题教学楼外部老化严重，你给免费修修？”

王燃瞟他一眼笑了，“你小子……成，你给联系一下吧。”

两人的对话结束，车里的气氛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马小于悄悄松了口气，突然想到一高中教学楼外体修整跟“花儿”有关系，那朵让二爷非常郁闷的花儿。

汽车开上一条宽敞的街道，速度明显快了许多，洛大牛看王燃心情好了又开始翘尾巴，贱嗖嗖的爬到副驾驶椅背上叫主人。

“主人，主人，我们去哪啊？”

王燃没等回答钢子噗呲一下笑了，抬手扒拉一下洛大牛的脑袋，“小家伙，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洛大牛头发有点长，平时要涂发蜡做造型的，还信誓旦旦的说除了主人没人可以碰自己的头，如今被钢子扒拉了连躲都不敢躲，只暗搓搓的跟王燃告状，“主人……”

有人扒拉我！

王燃回应他了，又扒拉了一下，笑道，“跟我回家，爸爸今晚要艹你。”

爸爸……马小于尴尬的挪开眼睛，这已经是今晚第二次听到王燃这样自称了，看来在他的游戏里，洛大牛不仅是奴隶，也是他的儿子。

“主人，小于还在呢。”洛大牛难得娇羞了一下，王燃每次艹他都艹的惊天动地，平时在酒店里叫破喉咙也无所谓，反正没人认识他，可要是当着好朋友的面被艹的大叫，他多少会尴尬。

“他不在。”王燃说，“我在家附近给他准备了一个住处……”

“不行！”王燃的话被马小于打断，原本人畜无害的小鱼苗秒变食人鱼，嚯的一下坐直，坚定的说，“我们必须在一起！”

王燃惊讶，跟钢子对视一眼，后者勾勾嘴角笑了，这条小鱼儿很有意思，要是一味听话顺从调教起来反倒乏味，懂得拒绝的调教才痛快。

“为什么必须在一起！”王燃笑着问马小于。

马小于避开他的目光，刚才一时冲动才敢瞪他，现在他实在不敢与他对视。

王燃和钢子不同，如果用动物做比喻，王燃是威武的狮子，而钢子是敏捷的豹子，特性不一样，却一样的恐怖，面对肉食动物哪怕强壮如牛，也只能沦为食物。

“我答应牛妈妈要看好大牛的。”马小于低头说。

“哦，怕我吃了他啊？”王燃逗他，“担心晚了，早就吃过了。”

洛大牛点头，吃得净净的了！

“不是……”马小于吭哧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似得快速说，“我是怕你像二爷那样对他！”

关笼子让狗艹，随便给人含鸡巴，往尿道里下针，还有那个神秘的四号，随便哪一个都不是洛大牛能承受的，他要保护他！

王燃脸上的笑容没了，修长的胳膊越过车位，虎口狠狠捏住马小于的脖子。

“主人！”洛大牛吓得赶忙抱住王燃的胳膊，“别……”

“闭嘴！”王燃厉声呵斥，“惯的没边了，跪着！”

洛大牛被王燃的怒火吓得脸色煞白，颤抖着手忙脚乱的跪在座位上，眼中尽是恐惧和依恋，一只犯错的狗狗，怕打、更怕被主人遗弃。

马小于也吓得不轻，被一只野兽禁锢掌下什么感觉，没有切身体验的人不会知道，恐怖像海水一样将他淹没，红砖房的经历使他深信，在这座城市，王燃能让他死的无声无息。

“对不起。”马小于忍着窒息感道歉，真心诚意的服软，他怕了，怕得四肢冰冷，“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

尽管他不知道哪个字触碰了王燃的逆鳞。

“狗，是我的，养着仍了宰了炖了我说了算，明白？”王燃低沉的说。

“明白。”马小于回答，他总算明白，王燃生气是因为自己对他教狗的方式指手画脚，这男人简直专治霸道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