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掀翻的巨响吓了喻遥一跳,他扯了扯身上过分宽大的外套,含着水雾的眼睛猫儿似的睁圆了,反应过来是齐炀和贺洲打起来了。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皮肉碰撞的拳拳闷响听得人心惊,喻遥吓得发出一声短促尖叫,听到动静的两人同时回头看他。
喻遥还没说话,贺洲就黑着脸,表情凶狠,冷声道:“等会再他妈找你算账。”
什么态度,他怎么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被劈头盖脸凶了一句,喻遥头顶“蹭”一下窜起火苗,他鼓着腮帮子,顾不得酸软发颤的双腿,颤巍巍走到齐炀身前,“烦死了,你们不许打了。”
贺洲不可置信地看着挡在齐炀面前的漂亮小男生,他没记错的话,自己才是这个npc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才对。
喻遥现在是什么意思,背着他勾引别的男人不够,现在还维护起奸夫来了?!
分明他们还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喻遥还扯着他的衣领哀求自己不要走。
怎么短短几天,他转头就勾搭上了齐炀呢。
[好荒缪烙铁,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早就被人家踹了,这绿帽都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我笑了,无能狂怒的疯狗连绿帽都不配戴]
[这,就是不和兄弟们分享老婆的下场]
[行了贺狗,专心找你的副本线索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已经太多余了一点。。]
喻遥长翘的眼睫上还带着泪珠,脸颊湿粉,看上去越是娇艳,说出来的话就越人贺洲觉得恼怒。
“关你什么事,你滚出去,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说我。”他朝贺洲哈气,跟只呲牙咧嘴的炸毛猫咪一样,“我讨厌你!”
“没用的废物,我们早就分手了!”
齐炀扶着他的腰,喻遥腿根发软,顺势倚在他身上,理所当然地把人当初柱子靠。前者微敛着眉眼,耳钉闪烁着细碎光亮,听见他的话,朝贺洲挑衅一笑,“听见没有,你被甩了。”
空气死寂一般凝滞片刻。
“好啊。”气到极点,贺洲那张俊美的脸上反而没了表情,眼神阴森可怖,半响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喻遥,你别后悔。”
身上的伤口持续不断散发疼痛。
他胸膛起伏两下,垂在身侧的两拳攥紧指骨发白,恶犬似的狠狠盯着喻遥,看得人心里发慌,喻遥被吓到了,下意识往齐炀怀里躲,一边虚张声势:“你以为自己是谁…”
贺洲冷不丁又收回视线,转身离去的背影却好像一条落败野狗——毕竟喻遥还衣衫不整的,于是踹开的教室门又被他好好关上。
弹幕一片幸灾乐祸的嘲笑。
等贺洲走了,喻遥不免开始担忧起来:齐炀可还没答应自己呢。
他在人怀里转了个身,下巴仰起,哪怕是在求人,也带着点骄矜姿态,唇珠水滟滟的,“齐炀,那你是答应我了吧?”
齐炀托着人让他坐到了课桌上,粗声应了句,刚才贺洲那傻逼偏偏在不该来的时候来,要不是喻遥突然出声,他是真的想那傻逼打个你死我活。
所以现在总该干点正事了。
理论上齐炀不该在意这些,但他和喻遥就算要做爱,法地狠狠肏动几下,正巧触碰甬道内敏感的骚点,强烈的酥麻感泛上来,季眠大腿根死死夹住顾书煜的手,颤栗个不停,仰着脖子急促呼吸,发出几声啜泣,饥渴难耐的逼肉猛地绞紧痉挛,迅速攀上了高潮的边缘,骚水喷涌而出,顾书煜抽出手指时发出“啵”一声淫靡的响动。
因为亲密的姿势,他身上的血迹全都擦到了季眠的睡裙上,顾书煜声音沙哑,“你叫什么?”
季眠没有回答,他还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之中,顾书煜身上硝烟和血腥的气味让他想到了另一个人、季眠咬了咬唇瓣,意识仍是混沌的,呆怔怔抬头:“…林慎?”
“呜…是你、你回来了吗?”
顾书煜知道林慎这个人,从季眠口中听到第二个男人的名字,他呼吸滞了滞,莫名的烦躁在胸腔涌动,咬牙骂了句:“婊子。”
怪不得看见个男人就骚得往上贴,原来早就被这么多人肏过了。
他扯着唇角,哑声开口:“你是陈廷藏在这的情人,嗯?还是林慎的?”
“都被搞怀孕了逼还这么湿,他隔几天来肏你一次啊。”
沾满淫液的手掌羞辱性极强地在季眠脸上拍了拍,“可惜啊,陈廷现在快死了。对了,你怀的是他的种吗,还是哪个野男人的…”
季眠呼吸急促,眼睫颤动着看向顾书煜,沙哑性感的声音响在耳边,他缓了好久才终于看清眼前陌生俊美的男人,思绪迟钝的大脑闪过白光,季眠怔了怔,随后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你是谁、救命…你是谁,放开我,放开我!”
他猛地挣扎起来,颤抖着身体往后躲,漂亮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瞳孔震颤,发丝可怜兮兮黏在脸侧,顾不得自己衣服裸露的样子,一个劲哭哑着声音哀求,“放开我、呜呜…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