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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2 / 3)

乱不堪,胭脂蹭在袖子上,眼泪在脸颊流下一串长痕,她双目通红,已经分不清此刻到底是腹部更痛,还是心更痛了。

她只能哽咽地哭喊,“齐因,我疼,我好疼啊——”

梁齐因搂紧她,听着耳边的哭喊声,心渐渐沉了下去,他从未像此刻一般会涌起如此强烈的杀意,在季时傿这一声声的“我疼”中被浇到极致。

“别怕……”梁齐因咽下喉咙里泛上来的血腥气,轻声道:“我在呢。”

————

博文馆外漆黑一片,车前的鬃马等得有些不耐烦,微微撅了下蹄子,打了个喷嚏。

琨玉冷得跺了跺脚,博文馆的大门不知为何突然紧闭,方才派人去传也一直没有回应。

她有些着急,望向一旁沉默的秋霜道:“秋霜,再等下去真赶不上了,如今宴席怕是已经开了,姑娘她怎么还不出来呢?”

秋霜直立在马车旁,闻声并不回答,她神色冰寒,嘴角紧抿,盯着大门看了片刻,道:“再……”

刚开口门便被从里推开,梁齐因身边的那个随从冷言丢下一句“将军叫你们等着,别催”就又“砰”地将门合上了。

琨玉不明所以,还要追问门却已经锁上了,她急道:“这是干嘛啊?怎么也不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秋霜神色敛住,闻言呼吸一滞,忽然抬手摘下头上的绒花,看向面前的琨玉,淡淡道:“既然姑娘让我们等,那便等着,对了琨玉,我头上的绒花好像掉了,你帮我找找。”

琨玉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啊?好像真掉了,什么时候掉的啊?”

“我也不记得了,快陪我找找吧。”

琨玉走过去,“好吧。”

秋霜离开博文馆大门前,一旁的街巷幽深,并无人烟,因此也没有点灯。

“你跑这儿干嘛,我们来的时候又不是从这儿走的,我记得这个巷子里有个井,黑灯瞎火的别掉下去了。”琨玉上前拉住她,“我们去那……”

话音未落,秋霜便突然拔下头上的发钗,另一只手从后捂住琨玉的嘴,猛地抬手将发钗的尖端刺进了她的心口。

琨玉瞳孔震颤,眼睛瞪得巨大,满脸不可置信。

秋霜夹着她的脖子把她拉到井边,而后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这就是叛主的下场,我早就和你说过,若你有二心,我必会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这章白天写完就放在零点发了,明天晚上不一定更新,最近熬夜熬太多加上受凉就进医院了orz,硬写的话状态不行,写的东西也不对味,先跟大家说抱歉啦。

交谈

夜色深深, 宫墙内灯火连天,亮如白昼,琼宇碧楼更甚瑶台仙境。众嫔妃紧随中宫皇后向乘坐金辇轿舆而来的太后跪拜贺颂, 接着是朝廷命妇,并依次献上准备的贺寿礼。

太后身上所穿的新衣乃肖皇后差人至江南等地五大织布局,命三百余技艺精湛的绣娘耗时半年所制。头顶凤冠上的上百颗东珠,则是临海的采珠人从上万颗珍珠里挑拣呈贡所得, 世间仅此一顶。

为了更添寿宴的喜庆氛围,端王特地从江南等地请来著名的戏班子, 宫内的戏台也是肖皇后早就命人搭建所成, 除此之外, 还有番邦来使前来祝贺,宴席间更有西洋人歌乐助兴, 太后大喜, 光是为她画像的宫廷画师就被赏赐了数万黄金。

百官跪拜, 王公贵族颂贺声不断,丝竹之音靡靡不停,宴上众人却各怀心事,并不似表面一般其乐融融。

赵嘉晏实在喝不下去酒,借故从席上离开,临走前差人拦下了快要按捺不住痛斥淫靡之风的申行甫。他站在凉亭里吹风,过了会儿忽然听到脚步声, 转身一看,却见是内阁大学士戚方禹。

戚方禹本就年老, 上个月又因突闻长子死因而病倒, 待丧事过后将将修养了几日, 怕阁中事务堆积, 前些时日硬是拖着病体返回官场。

他丧妻多年,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小儿子还去了东北参军,身边故无人照顾,赵嘉晏很尊敬他,因此陡一看到是戚方禹,便上前止住他的行礼,躬身道:“戚阁老,外头风大,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戚方禹掩唇咳嗽了两声,还是弯腰作揖道:“席上暖意如春,叫人软骨松筋,臣身子骨本就不算硬朗,出来吹吹风,倒舒服些。”

闻言赵嘉晏心中五味杂陈,伸手搀扶住他,喃喃道:“是啊,暖阁内的炭火烧得有些旺了,身处其间,竟比我在中州时的盛夏还要更热些。”

戚方禹目光一顿,对赵嘉晏并不自称“本王”感到诧异。他在朝中听闻旁人对楚王的评价,说他谦逊有礼,虽冷面薄唇,人却和善勤政;自然也有人说他早早发配封地,乡野出身,不知尊卑有别,有失皇家颜面。

戚相野对此人知之甚少,朝中少不得弄虚作假,沽名钓誉之辈,更何况是堂堂皇子,拉拢人心的手段自然层出不穷。

他爱子便是死于官场的尔虞我诈,党同伐异之中,数十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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