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吧嚼吧,吐出来,刚烤干的毛衫又湿了。
“让您见笑了。”林月疏声音细若蚊吟,不知是壁炉温度太高,还是心头生出的绝望羞耻感,他的脸很红,两抹酡红嵌在粉白皮肤上。
“我、我也不想穿,但是邵总经理他找到我公司老板……”他继续道,说着说着又开始咬毛衣了。
霍屹森淡漠一声:
“这话好像没什么逻辑,邵总经理这么闲?还是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林月疏像只被人一碰就赶紧缩进壳里的蜗牛,把自己团成个球。
哆哆嗦嗦道:“邵总经理让我穿这样来找您,他说……我把您伺候好了,他就有机会升职加薪,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霍屹森睨着他,明显不信。
“是真的,这样我也能跟着吃点好处,就……就可以多给福利院的孩子们添置点过冬设施。”林月疏说的自己都快信了。
见霍屹森不为所动,他捂着胸口爬过去,跪坐在霍屹森腿边,双手扶着他的膝盖,讨好地瞧着他:
“听说今年冬天特别冷,福利院很多小孩有先天病,这种极端天气对他们来说很难熬。”
霍屹森指尖一动,垂了眼眸。
年纪轻轻的男生,讨好地说着漂亮话,低眉顺眼的样子像只乖巧等待主人垂爱的小动物。
霍屹森将书随手一扔,委身,直直地盯着他黑亮的眼眸。
一字一顿道:“可是,晚餐时间到了。”
林月疏捏紧了霍屹森的膝盖,似是心虚一般视线朝一边看:
“那……我、我用……”
他的嘴巴像金鱼一样嘟起来。
霍屹森黑沉沉的视线探不到丝毫感情,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静静的任由林月疏讨好地拉开他的大前门。
突然跳出来的阿姆斯特朗炮打在林月疏脸上,脸颊冒出细细密密的微痛,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多伟大的兵器啊,跟它的主人一样干净金贵,形状和气味都堪称完美。
林月疏没什么口技经验,弄得他嘴角好像撕裂了。
这种痛并着快乐的感觉,仿佛置身梦幻云间,享受不似人间的温柔舒适,又随时担心着会掉下去的风险。
倏然,后脑勺一疼,他的头发被人拽住,脑袋跟着猛地向后一仰。
“舌头伸出来。”霍屹森冷声道。
林月疏沉默片刻,视线心虚看向一边,慢慢伸出舌头。
正中间有一颗圆形银球,被洗得亮晶晶的。
霍屹森没再言语,扶着他的脑袋。
圆润的珠子压着贴着没有章法地滚动。
霍屹森凌厉的眉宇深深蹙起,额角浮现道道青筋。
“技术很差。”他漆黑的眼底一片簇雪堆霜。
林月疏刚要说什么,忽然被人拽着胳膊拎起来,小走两步,重重贴上玻璃墙。
“抬高。”身后男人的声音很沉。
林月疏乖巧顺从。
对方似乎真的有在平衡晚餐时间,只在门口打探风声,就是不进门。
玻璃花房外,邵承言站在一棵红杉树后,发抖的双手紧握着手机,屏幕显示正在录音。
那婉转悠扬又好像很痛苦的叫声,像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他的太阳穴,把七经八脉都敲了个通透。
邵承言目光阴翳,狠狠的对着红杉树展示兵器库存。
妈的,这个烂货。
……
个把小时后。
林月疏扒着玻璃墙如枯叶般飘落在地。
霍屹森整理好衣服,冷漠地转身离开
林月疏歇息了好一会儿,从地上捡起干透的毛衫,双手打着摆子,好歹是套上了。
真好,因为是在书中世界,便彻底没了枷锁,比起在原世界里端起脸面,这里没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只管放肆,简直是世外桃源。
可惜时间紧迫,他还真有点意犹未尽。
回想起刚才自己神志不清又去索吻,被对方一句“你给我老实点”给打懵了。
林月疏给他记上了这笔账,日后一并清算。
穿过茂密的红杉树林,林月疏难得静下心来欣赏这堪比皇家园林的私人花园造景。
园林一望无际,大概有个三四亩地,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许多在南方才得以栽植的花草竟也给强行盘活了。
水底的石头上游荡着黑色的鱼影,反复出现又消失。
林月疏忽然停下了脚步。
清白的月光下,高大挺拔的黑影静静伫立在湖边,氤氲着夜间的水汽,有些看不真切。
林月疏眉尾一扬,和他预料的一样,霍屹森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等他。
他却视若无睹,从霍屹森身边穿过径直往别墅里走。
“啪。”手腕忽然被人截住。
“霍代表,有事么。”林月疏低着头,不敢回头看。
霍屹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