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时针打圈。
手机立刻震动:【!!你是不是偷偷给我用了按摩仪?肩膀更舒服了!】
这下岑唯确定了,这娃娃和晏之之间,藏着某种说不出的联系。
接下来的几天,她像做实验似的观察——
晏之早上喝了冰咖啡胃不舒服,娃娃的裙摆就会蔫蔫地垂着。
晏之发消息说“方案过了”,娃娃的眉眼仿佛都舒展了些。
最神奇的是,她晚上给娃娃盖小毯子,第二天晏之就会说“昨晚睡得特别香,像有人给我掖了被角”。
晏之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转,视频时眼底的青黑淡了,笑起来会弯着眼说“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身边陪着”。
岑唯听着,偷偷摸了摸书架上的娃娃,心里又暖又慌。
这秘密像颗糖,含在嘴里怕化了,又忍不住想多尝几口。
周五晚上,门铃响时,岑唯正给娃娃系新织的小围巾。
她慌得把娃娃塞进卧室抽屉,指尖都在抖,开门时还没平复呼吸,就撞进晏之带着凉风的怀抱里。
“收官了!”晏之举着一瓶红酒,脸上是久违的轻松笑容,“终于能歇几天,陪我喝一杯?”
两人坐在地毯上,酒杯碰在一起时,岑唯才发现晏之瘦了不少,手腕细得她一握就能圈住。
红酒喝了大半瓶,岑唯酒量浅,脸颊泛着红,晏之却越喝越话多,眼神黏在她脸上,像有温度的线。
“小唯,你知道吗?”晏之晃了晃酒杯,酒液在杯壁上挂出淡红的痕,“最近总做奇怪的梦。”
“什么梦?”
岑唯的心跳漏了一拍,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
“梦见你亲我,”
晏之的眼神很亮,带着点醉意的迷离。
“特别温柔,亲得我都不想醒。而且……感觉特别真实,像你真的在我身边。”
岑唯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梦,是她前晚忍不住,对着娃娃的唇轻轻碰了一下。
晏之笑着替她拍背,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过来,烫得她后背发麻。
“可能是太累了。”
晏之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洗漱。
岑唯趁机溜进卧室,想把娃娃藏得更隐蔽些。
抽屉太浅,万一晏之找东西发现了怎么办?
可她刚拉开抽屉,就听见晏之的脚步声,情急之下,把娃娃塞到了枕头底下,才故作镇定地转身。
“给你换了新枕巾,”晏之走进来,突然皱了皱眉,“奇怪,后背怎么突然硌得慌?”
岑唯心里“咯噔”一下。
肯定是娃娃在枕头下蜷着,姿势不舒服。
她赶紧借口拿睡衣,飞快地把娃娃翻了个身,让它平躺下来。
“现在呢?”她紧张地问。
晏之活动了一下肩膀,笑着说:
“好了!真是神了,一说就没事,像有魔法似的。”
岑唯干笑着点头,退出卧室时,手心全是汗。
深夜,岑唯在次卧翻来覆去睡不着。
明明是晏之回来的第一晚,她却因为怕感冒传染给她,借口分了床。
门缝里漏进客厅的灯光,她能想象晏之躺在主卧的样子。
应该是侧着身,头发散在枕头上,呼吸轻轻的,像以前同居时那样。
鬼使神差地,她起身走到主卧门口,门没关严,能看见晏之的背影,月光洒在她身上,像层薄纱。
岑唯退回次卧,却更睡不着了,最终还是从抽屉里摸出了那个娃娃。
娃娃被枕头压得有点暖,贴在掌心像揣了颗小太阳。
岑唯的指尖轻轻划过娃娃的眉眼,像平时摸晏之的脸那样轻,怕碰碎了似的。
她想起晏之开会时认真的样子,想起她笑起来时眼角的波澜,想起她累了会靠在自己肩上说“小唯你真好”。
指尖不自觉地滑到娃娃的唇上,轻轻按了按。
主卧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咂嘴声,是晏之在睡梦中的小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