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你们决定潜入忒诺斯的家。
在踏进屋子前你还是感到一丝愧疚的,这么干真的很像什么变态跟踪狂。
不过你现在道德底线比较灵活,你给自己做了一点心理准备,还是跟着他们进去了。
就如字面意思一样,忒诺斯露出的皮肤上长满了鱼鳞,面部也被鱼鳞覆盖着,只有眼周是干净的,但也仅仅停留在外观,他身上没有鱼类的腥臭气味,你就着窗边的月光观察了一下他的颈部,没有长出鱼鳃的趋势。
库洛洛看到了忒诺斯有名的怀表,这个怀表买来已经很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指针早已停留在某个时间,怀表里果然镶嵌着一张照片,你们轮流过手看了看,照片里的女人侧着脸,梳着当时流行的发型,眼睛又大又圆,面部的线条很圆钝,看起来很是娇憨,这照片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发黄发脆了,然而怀表却维持的很干净,想必忒诺斯一定十分珍惜。
出了忒诺斯的房间,芬克斯朝飞坦低声道:“你觉不觉得那个照片里的女人有点眼熟。”
库洛洛接话:“面部结构看着和人鱼石像差不多。”
飞坦说:“也有点像帕雅。”
你们来到了帕雅房间,她的房间内有一个巨大的书架,堆满了书,她睡得和忒诺斯一样熟,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库洛洛拿着怀表对比帕雅的脸:“确实很像。”
你却是注意到了那个巨大的书架,那个巨大的书架是木头板做成的,每一层都被书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架的隔板甚至因为书的重量的问题有点弯曲了。
你仔细看了看,除了学习教材,还有不少人文社科类的书籍,中间夹着一本很厚的素描本,每一层书架都没有落灰,应该是被人时常翻阅整理。
你把这本素描本抽了出来,库洛洛悄无声息站在你身后,你将素描本打开,里面的纸张都被画满了,大多数是渔村的小角落,海边的风景,还有路过的行人的速写。
你观察到这个渔村能为学生提供的教育都只维持在最基础的程度,如果要学习艺术类的东西只能靠着网络通讯自学,你能看出帕雅的形准抓得很不错,笔下的场景和人物栩栩如生。
画画的人形准抓得好是最基本的要求,但也是最磨初学者的阶段,因为往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去观察去提炼。
你翻了翻,后面她已不画渔村的风景了,也不画路过的行人了,她用同一个女人的身形填满了余下的纸张。
一个头发很长,瘦弱憔悴,下腹部却明显突出来一块的女人,她多数时候弓着背,凝视着拿着画笔描绘她的人,她瘦削的面容在长发的阴影下显得更加鬼魅,然而眼神如死水般不起波澜,没有喜悦也没有憎恨。
你和库洛洛久久凝视着这个女人。
侠客走了过来,示意你们出来。
你把素描本放回原位。
你们回到了一楼。
侠客说:“飞坦发现了地下室,要不要去看看?”
没有人反对。
地下室的入口藏在一楼的杂物间,门上挂着一把很大的锁。
走在最前头的飞坦回头示意侠客上前来,侠客从口袋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在不破坏锁的情况下把锁打开了。
你越来越肯定库洛洛一行人不会是什么好人了。
门打开之后是一截向下的楼梯,楼道很狭窄,仅仅容纳两个成年人并排行走,你们没走太久,就到了一扇门前,这扇门同样上着厚重的大锁,却有一个探视窗。
走在最前头的是侠客,他轻手轻脚打开探视窗,往里看了看,地下室没有窗户,月光照不进来,屋里却开了一盏小夜灯,幽幽发着冷白的光。
“一个女人在里面睡觉,她背着我们,看不到脸。”他描述着他看到的:“屋子里有日常用的家具,书架衣柜书桌椅子和马桶洗手池,这些东西没有隔开,各自设在屋子的一角。”
“听起来像牢房。”芬克斯说。
“看着挺整洁的。”侠客说。
“那就是爱干净的犯人的牢房。”芬克斯说。
侠客又看了一会儿:“墙角有一根很粗长的锁链,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库洛洛问:“书架上都放了什么书?”
“好像不是书”侠客说:“看着像你们刚刚在帕雅房间看的画画本。”
他关上了探视窗。
你们原路返回。
你问侠客:“那个女人是不是很瘦,水蓝色的发色。”
侠客说是很瘦的身形,发色看不太清,应该是浅色。
“有必要再接触一下帕雅。”库洛洛如是说。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你站在小店门口,边喝着今日份的椰子水边抽烟,椰子还是芬克斯破开的,库洛洛不知道哪儿去了,今早是芬克斯叫上你来到小店的。
“抱歉,我想我已经说明了我只负责翻译古文字的工作。”出门前,你对着芬克斯如是说。
“但是昨天你也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