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连续几年成为客座会员,再完成数十场大秀,申请正式会员,从而获得高级时装工会的资格认证。而且“高级定制”不具备永久性,一不符合标准,就会被列为前成员。真的要以这样的目标,苛求自己吗。姜蝶珍为了去皇艺读研,这段时间,在设计自己的学生作品集。她从来没有时间好好休息过。她把毕淑敏的话,当做信条,贴在电脑上。“每一颗钻石再被发现前,都要经受埋藏尘埃的寂寞时光。”她付出这么多努力,为了一个根本看不到希望的前程。真的有必要吗。如果只是赚钱。姜蝶珍可以在君恩呆着,好好往潮牌和轻奢方向发展,丰富静奢路线。再接一些小型的定制。已经足够给恋人买下三千六百万的跑车。不是每一个人,在舒适圈里呆着,安逸享受,被小圈子追捧,有钱有赞誉。——还愿意走出浪浪山。景煾予把她抱到车里,用指腹摩挲她红肿的眼睑:“今天,你心里苦闷,才喝酒排解压力?”“我很高兴的。”她把他的掌心,叠在自己的眼睑上:“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权威的人。”“可是,好累呀。”姜蝶珍在他干燥温暖的掌心里,扑棱着眼睫:“煾予,我想放弃了。”“我不想努力了,我认输。”她在他掌心里不断啜泣着:“我只想陪你,不想再一个人前往异国他乡拼搏了。”她刚说完。那个人狠狠地吻了下来,捏着她的下颌,卷动着她的舌头。她躺倒在车座上。周围的一切都切换成了混沌的黑:“煾予我看不见了。”“姜蝶珍,你知道我多煎熬,想着不耽误你。才忍住不碰你的吗?”景煾予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他的吻也好激烈,“你没得选了,放弃也好,没有希望也好,被人狠狠拒绝掉也好。”他咬字很重,眼睛漆黑,压迫极强:“不是要让我看见下一个顶点吗,在家里生小孩也愿意?”“以后会像现在一样,什么也看不见。”“没有希望,没有未来。”“还愿意吗?”姜蝶珍脑袋晕乎乎的,并不能直白地理解他的意思。“愿意我不想看见你为了我,请那些人帮忙”她眼睛红红着,带着哭腔:“你从来不求人的,为了帮我,为什么要受这么大的委屈。”“煾煾予”姜蝶珍指着她小小的胸脯,拉过他的手,让他听心跳,“心脏会痛,会为你痛,你明不明白。”“我不要什么成就了,我只想你一直高高在上,一直耀眼。”景煾予是个商人,权衡利弊。
他给那些时尚人士的筹码足够高,没人会拒绝他。但没想到姜蝶珍以为他在做小伏低。这段时间她每一次哭,都是为了他。想他。担心他。怕他求人。她以为今天这场饭局,他受了很多委屈。她满眼水光,看上去可怜又呆。她凑近看他,眼睛在地下车库暗淡的灯下,水光潋滟:“我喜欢你,我不愿意看见你受委屈。”景煾予逗弄她的坏心思,烟消云散。他从来没有想过,喝醉的姜蝶珍吐露了心声。她一直把他放在第一位。姜蝶珍难过又自责,泪眼涟涟,让他更加心疼她。男人看着她的泪水。有一种说不清的满足感从脊椎升起来,让他浑身酥麻:“为了我,实现梦想都不重要了吗。”“你也是我的梦想。”她说完,就想踩在座椅上站起来。“哐当一声。”姜蝶珍的额头,碰到了车顶。“我不想坐车了,脑袋好疼。”她用小手抓挠了一下碰痛的位置,委屈地抱怨着。景煾予把她从车里抱出来,示意司机把车开回去。现在刚到上环,司机问他,“景先生,需要不需要帮您叫车。”他拒绝了,说,我陪我太太走回去。男人揉着她的碰疼的额角,温润的嘴唇覆盖了上去。景煾予搂住姜蝶珍,像哄小孩一样。“好,好。”他探出手指,作势敲了车一下:“车坏,我们不坐车了。”姜蝶珍趴在他背上,咯咯地笑,漂亮的脸颊上泛着红晕。她探出手,做了一个冲锋的动作:“我们出发啦。”景煾予胸膛微微起伏,掂了掂她的大腿。他弯起唇角:“路上颠簸,尊敬的乘客,请系好安全带。”姜蝶珍伏在他的背上,手指缠着他的领带:“想一直待在你身上,好安心。”她解释道: “这段时间,早上和你跑步,脚酸酸的,每次都想你背我回家,可是我不敢那么任性。”姜蝶珍爬完山,大腿外侧肌肉,会有些酸疼。最开始他会替她按摩。后来她在他面前炫耀说,腿不疼了,以后要持续锻炼。她在他面前,总会坚强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