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样的朋友，也算是难得。

“柳公子该找些事做了。”

这话一出，原本算得上几分聪明的柳止言不由愣在原地，想了好半晌才道，“你的意思不会是想让我教导那两个孩子吧？”

明亮的眼睛内多了几分不可动摇的坚定，姚舒云道，“你既无官身，正好最近婚期已定，暂无远游的计划，教书正合适。”

话虽如此，可他如今可没有收徒的想法，只是姚舒云明显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起身道，“就当你报答我吧。”

柳家能与阎家订婚，本就是姚舒云牵线，如此算来柳止言确实欠他一个人情，原本他以为姚舒云会提出另一件事，没想到居然让他去当两个孩子的老师，瞧着人出了门，他不由说道，“如此就算扯平？若是当老师，我倒是想教姚兄的孩子。”

走廊上的姚舒云听到这话，忽然笑了一声，小声说道，“会有机会的。”

上了马车的姚舒云面露疲惫，听着街道人声，眼睛紧闭，此时门外的人忽然开口，“公子用这个人情换柳公子当两个商贾公子的老师，未免太浪费了些。”

门外的人头上挂着斗笠，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下，即便青天白日都看不清他的脸，他不是寻常跟着姚舒云的药童，挥舞鞭子的手臂强劲有力，显然是个练家子。

“你以为今日我提出让柳家加入，柳止言就会同意？”姚舒云扶着发疼的脑袋，声音夹杂着些许疲劳，“柳家在百余年的时间稳坐凤国第一世家的位置，可不是好运，他们审时度势，更懂得明哲保身，如今这位一坐上位置，柳家主便找准机会让柳家退出京都，为什么？还不是看准那位生性薄凉，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这些老臣吗？柳家主是个聪明人。局势未定，如何选定？他还在观望，既然如此，就将这份人情用在别处吧。”

外头的声音沉寂，马车的轱辘声碾过石板路的声音在喧闹的街道传递，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