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烟生潋盯着它看了许久,弯起嘴角,温柔笑道,“不用找了,你的心上人已经被我吃掉了。”
“不可能!”白起绒一口否定。它仔细想了想,白绥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
“为何不可能?”烟生潋反问。
白起绒单纯道:“你身上没有白绥的气味。”
“白绥,是你心上人的名字?”
“是的,可好听了!”白起绒臭屁地摇头晃脑。
烟生潋鼻息微沉,发出一声短促轻盈的哼声。“小东西,记好了,”他抬起白起绒下巴,“吾名烟生潋,可比这‘白绥’好听千万倍?”
“都好听!”白起绒朝烟生潋摇了摇尾巴,“我叫白起绒,是白绥给我起的。”
白绥白绥白绥,张口闭口都是白绥。烟生潋没见过此人,已然对他产生杀意。
“别找你那劳什子心上人了,做我的小狗,我养你,保你顿顿吃肉。”他轻抚白起绒脑袋,嗓音低哑,透着缱绻鬼魅之意,世间无几人可抵抗。
“说好几遍了,我是狼!”白起绒不高兴地晃了晃脑袋,圆润的三角耳蹭过掌心,烟生潋覆手捏了捏。好软。再捏。
“别捏我耳朵啦!”白起绒在他怀里打了个滚,绒毛丰盈,仿佛铺满树梢的雪,在月辉照拂下散发出柔软的光芒。
这哪是什么狼,分明是一只漂亮的小狐狸。
简直跟那家伙一样。
光坐在那里,就吸引无数藏匿于暗处的低劣生物飞蛾扑火,却没想引火上身,落得这般结局……
“啾啾!”白起绒嗅到熟悉的味道,尾巴不自觉摇晃。白绥回来了!
烟生潋阴鸷的眼底浮现一丝诧异。不会错,即便过去这么久,他也不会忘掉这个让他受尽屈辱的气味。韬光养晦这些年,只为了这一刻,找到他,然后杀掉他。
但只是杀掉未免太便宜他了,他要把自己当年受的苦,全都让他品尝一遍。
“原来他如今叫白绥。”烟生潋语气怀念,看向小狐狸的眼里布上几分垂怜,“乖崽,他竟是你的心上人?你可知他……”
白起绒正竖耳聆听,谁料对方忽然把话收住。“知道什么?”它焦灼追问,然而眼前哪还有美人的踪影,像一阵风,来去自如。
“绒绒。”白绥的声音响起。
“啾啾!”你怎么才来!白起绒跑到他脚边,张嘴咬住裤料。
“抱歉,我来迟了。”白绥蹲下身,将小狼揽入怀中,“饿坏了吧。”
“啾!”白起绒点头回应。
俩人亲昵的互动被一双红瞳尽收眼底,那杏红愈演愈烈,艳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白绥,我今天摘了好多星星!”白起绒叼起挂在脖子上的钱袋,扯到白绥手心。白绥打开钱袋,里头装满破碎的水晶矿,这玩意不值钱,却是小狼的一片心意,总共换了五文钱,足够买两个肉包,小狼吃得很开心。
白绥提袖擦抹它嘴上的油渍,白起绒看着宽直的袖子一骨碌钻了进去,两只后腿奋力扑腾了几下才勉强篡夺主位。白绥身前登时鼓出一团,那条毛茸尾巴还止不住摇晃,送来阵阵清风,吹得衣料膨起,仿佛怀胎十月。
“莫动。”白绥怕它摔下来,隔着衣料揽住小狼尾巴。白起绒从散开的领口探出脑袋,月辉映入蓝眸,熠熠闪烁地望着心上人。
真漂亮。白起绒和白绥同时想。
“绒绒,可是困了?”白绥抬手将小狼蓬乱的毛发抚顺,轻声道,“睡吧。”那双唇生得饱满漂亮,吐字时微微前撅,殷红的唇珠像沁了水的樱桃般勾人心魂。白起绒踮起后脚跟,“啾”一口亲了上去。好软~它忍不住伸出舌尖,来回舔舐两瓣粉唇。
白绥唇角弧度不由加深。他的小狐狸,瞳色亦是湛蓝,那时还小,双眼睁不太开,他将手指递到黑润的鼻前试探气息,小狐狸视线模糊,以为是吃的,含住他的指头努力吮吸起来,好半天没尝到奶,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气鼓鼓地咬了一口,可惜没长牙,软绵绵的,还没它舌头上的倒刺有力。
又一日,他靠着石床休憩,小狐狸饿了,发出奶声奶气的“啾啾”声。他勾起小指逗弄它,小狐狸这回学聪明了,嗅了嗅,没嗅到熟悉的香甜,甩开脸,像蜗牛一般匍匐爬到他身上。
白绥好奇它要做什么,小狐狸凑到他脸前,嗅了嗅,张开小嘴“吧唧”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和此刻如出一辙。
“你呀。”白绥两指捏住小狼后颈,往后提了提。小狼朝他吐出粉嫩的舌尖,双眼睁得圆溜,纯澈而无辜。心口陡然一颤,似指尖拨动琴弦传来的酥麻。
手上的力松了,白起绒马不停蹄回到白绥怀里,抱住对方脖颈不断亲亲蹭蹭。好香,猛吸一口!好香,再吸一口……
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破晓时分,白绥继续前往城外寻猎,白起绒朝心上人挥尾告别,蹦蹦跳跳地走到林间小路,思考今日挣钱门路。
“啾!”
脑袋猛然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