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学长!”
就在许清秋刚要拉着莫怜离开前一刻,付悦忽然推开旁人,对着许清秋大喊了一声。
许清秋不解地看向她:“怎么了?”
“你也看到了,莫怜她就是这种人。上学时她就是这样,做过不知道多少坏事!”她指着莫怜大喊,莫怜却并未像许清秋一样回身看她,只是在无人看见的方向勾起了一丝笑容。
她当然是臭名昭着的坏人。付悦说她的坏话就被她当众扇了一巴掌,程飞敢羞辱她就被她丢掉书包,连班主任都被她毕业后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就是天生坏种,每一寸骨骼里都浸满了恶的血液。
所以你呢,许清秋?
许清秋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微微紧了些,接着,莫怜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不需要你提醒我。”
言罢,就将她扯离酒店大厅。
莫怜几乎是一把被他摔进车内。即使冬天衣服穿得厚,也撞得生疼。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许清秋就一把摔上了车门:“你利用我?”
他再迟钝也该想得出。莫怜完全就是故意要他来同学会,借他给高中同学一个下马威。所以才对他示好。
还有话哽在喉咙中:你从一开始追求我,是不是就只是为了这一天?
莫怜被他摔得头脑发懵,只知道许清秋是又发疯了。她根本懒得辩解,索性转过身压在许清秋身前,贴着他说:“你不想被我利用吗?”
她说这话时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来前她涂抹的木质玫瑰香水仍未散去,此刻在车内狭小的空间内尽数挥发,艳丽锋锐。衣物下丰润的躯体正紧紧挨着他,明明是极具暧昧勾引的动作,她眼神却一片清明。
许清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犹疑半刻,终于无法将她推开。莫怜几乎半个人都坐在他身上,冬天衣物厚重,将本就不甚宽阔的空间挤得更加逼隘。她穿着自己给她买的外套和裙子,用着摆放在他们卧室梳妆台前的香水。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带着一寸金属凉意,是他亲自为她戴上的那枚钻戒。
她已经完全属于自己了。
“你可以……一直利用我吗?”他听见自己说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的话。
莫怜先是惊诧了一下,接着微微笑了起来。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俯下身来吻他。
莫怜其实是不太常主动吻他的。尤其是结婚之后,其实对他远比结婚之前冷淡得多。许清秋隐约知道原因,但是他不可能因此放她走。
所以此刻莫怜吻他,事实上,是出乎他意料的。许清秋扣在扶手上的手都不受控制地紧缩了一下,接着才试探性抬起,迟疑一刻,落在她的背上。
利用我吧。即使知道你就是这样恶毒的女人,知道你虚荣拜金,目光短浅。知道你最善勾起他人的爱慕之心又将其践入泥中。知道你从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就并不单纯,知道你不过如此。
但你利用我吧。我心甘情愿了。
莫怜被他压在床上的时候还在笑,她笑得有种失去灵魂的空有躯壳般的美丽,伸手去推他:“等等,我还没洗澡。”
“不用。”许清秋说,接着更深地吻她。
大衣早在进门那一刻就被甩到地上。他伸手去解她领口上的珍珠,露出一片雪白肌肤。但长裙繁琐,他不知道该如何褪下,就只有抱着她的腰啄吻她的脖颈和锁骨,手上摸索着该如何解下。
莫怜被他吻得发痒,伸手将他推开。手伸到背后拉下拉链,美人蛇蜕皮般将那条丝绒长裙剥下,随意丢至地上。许清秋盯着她一身白玉般的皮肉,黑色蕾丝的胸衣将那处汹涌沟壑包裹,幽媚生香。他于是去解她的胸衣背扣,将那两团软肉捧在掌心。
女人怎会生得一副这样的躯体?和冰冷的算理公式,逻辑符号截然不同的存在。像一团聚散无常的雾气,朦朦胧胧地裹在人心间。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是哭和笑的时候也带着一股媚气,要他来疼。
可真当他去抓,她又化作一具粉红骷髅,从情欲之海中轻易脱身,冷眼旁观他如何失控挣扎。即使将她锁住,那双眼睛好像也不会为他驻足分毫。
许清秋埋首在她胸前。乳波软荡,他却惶恐地捏紧她腰间的软肉。女人的皮肉是香的也是冷的,莫怜垂首看他,仿佛察觉出他心底的惶然,伸手去摸他的头。
许清秋沉默许久,才缓缓褪下她的内裤。莫怜很配合地将一只腿抽出,室内开了暖气,即使赤身裸体也完全不冷。许清秋一只手攥着她的脚踝。一只手去脱自己的毛衣,但不方便,他又不肯松手。于是莫怜笑了一声,坐过去帮他脱。
她叫许清秋穿这件毛衣当然有原因。他个子高皮肤白,眼神又淡淡的,穿这种高领毛衣就更显得不近人情,只有一张脸帅得出尘绝类,意思是她喜欢。许清秋脱了毛衣把头抵在她额上,垂着眼看莫怜替他解开皮带。
她做这动作时也不觉色情,反而有种别样的认真。许清秋等她做完,将莫怜抱到自己身上,一只手扣住她的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