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敬地尊称他一句“岳父”才不再大著嗓门:“老夫人承诺过绕城一事——”“有哇!都照做了。”“在一个时辰内?”“没错。”他应得头头是道,可是霍易学才不信:“那贤婿,老丈人问你,你实实在在地回答我。”“愚婿会的,岳父大人您请问。”霍易学谅他也不敢欺瞒:“那你倒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绕完整个姑苏城的?”邵馨玉指指地上——他所站之处道:“岳父,您现在人就站在徐家磨坊上。”霍易大怒:“这是城中,我怎么是在徐家磨坊?一派胡言!连你也想蒙我?”“岳父,您往地上瞧瞧,您人不正站在徐家磨坊上吗?”霍易学低下头一瞧,地上铺了张地图;而他所站之处,则写著徐家磨坊”四个字,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计是谁想出来的?”“四海武馆馆主柯扬飞。”“这老家伙不但武功高强,连脑子也这么好,竟想出这计来。我——霍易学甘拜下风、佩服至极!那贤婿,老丈人是否可以进去喝杯喜酒?”“当然!岳父大人,您请!”两人谈笑风生地进入大堂。邵老夫人错愕著一张脸怎么这姓霍的老头前后判若两人似的?同日,邵老夫人之二媳薛丽官产下一女,邵老夫人笑连连地表示——双喜临门呀!而霍无痕他们也在皇上皇旨亲证婚誓下,完成了二度终身大喜。睿宗来到邵家,受了上宾招待,偶尔还有邵馨玉陪他秉烛对奕,龙心大悦得很呢!霍无痕不知这名年轻人是何方神圣,怎么邵馨玉及婆婆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一日——“相公,你又要出门了?”邵馨玉看了霍无痕一眼回道:“好朋友来了,只好牺牲一下我们夫妻的时间了。”霍无痕并未责怪他,只是他们两人为何这么亲密?而且几乎是形影不离的?“你去吧!我又没怪你!”霍无痕眼前是说不怪、不怪的,可私底下却吃味得很。她怀了身孕,大腹便便的;而身为相公的他,不但不陪著她,反倒是日经继夜地陪著那英俊小伙子。霍无痕不自觉地自我检讨,自己是否丧失了吸引力?小青、小玉打她回邵府,她们也跟了过来。霍无痕有苦也全对他们两人倾吐,丧失吸引力的疑点她已不知问了她们多少遍了?“要不,小姐,我去打听打听,那年轻人是什么来历?”“也好,由你去瞧瞧。”小青一关上门,便往那公子厢房而去——他居住在北边房,苍木参天,一片绿油油草地;鹅卵大石铺平石径,回廊贯穿庭中,连进五座石雕拱门,才得以进下正院。小青才进入第一座拱门,便见衙中官差守住出入口。小青聪明伶俐,一见行不通,即刻掉头走人,并回报小姐:“小姐,那人真的可疑呢!”“怎么了?小青,你快说呀!”小玉这个太监反比皇帝更急!霍无痕连开口机会也没,旁边小婢兴致倒比她更高。小青将所见的情况一五一十详细地描述霍无痕听此阵仗,也知此人来头不小。她吩咐小青别再去打探了,以免坏了邵馨玉的声誉。夜里,邵馨玉又未归;次日一早,他才蹒跚拖著疲倦的身子回房。他的举动她是一清二楚的,只不过是闷不作声的假寐。的解衣声,代表他将挤上这张床。霍无痕一动也不动,他探过她的身,望向她来,问道:“你没睡?还是我吵醒了你?”经他这么一问,她才不得已回道:“你回来了?”“好累哦!”他伸个懒腰,才躺上床来。霍无痕又问:“他是谁?你何必这么伺候著他?他该不会是皇帝老子吧?”邵馨玉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这个小娘子了?她这么聪明,一猜更知晓这位仁兄是当今圣上,不过他问:“你又从哪得知他的身份特殊?”霍无痕笑道:“他出入有六位侍从护著,而你及娘对他又是必恭必敬,仿佛他的出身十分地尊贵。他若不是王爷之类的,便是九龙之尊,是不?”他的分析不无道理,著实令邵馨玉佩服;不过,碍于皇上身份特殊,故他也只是推说:“的确!他乃当今圣上之皇兄——之子,所以我及娘对他得十分礼遇,不能有一丁点闪失。至于他身边的戒护!皆是他的安全护卫。”“我还以为你和他感情不单纯呢!老窝在他那,冷落了糟糠之妻。”她摆出一副深闺怨妇之模样,揪得他好心疼、好不舍。“我也不想啊!只是对方是个“贵”客,我不尽尽地主之谊,是说不过去的!”他比她更呕!天天伴君侧,放著娇妻孤枕,他比她还苦。“也对!那你昨儿个定又是一夜未眠,不如早早歇著,否则今早若有公事待办,你肯定又要糊涂了脑子!”面对娇妻的体贴,邵馨玉只有回以深情的一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