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论。霍无痕对他投以无奈求救的眼神邵馨玉为了这件事已经在城外另置金屋准备要藏娇;这下可好了,经邵母一闹,本来还想当起奸夫y妇的他们,也甭偷偷摸摸,还可光明正大、双双对对地出入,枉费他还想尝尝妾不如偷的滋味呢!邵馨玉将母亲拉至一边:“娘,您休书已送——”“我又没送,谁说我送了?”邵母怎么也不肯让她走,不是因为她的缘故,而是邵家骨肉绝不能流落在外。邵馨玉又问:“您不是差万喜送去了吗?”邵母即刻反驳:“是万喜送的,又不是我送的。反正今儿个,我不准无痕走就是了!”邵母死赖在轿前不放行。约半刻,霍易学匆匆赶来了;因为家丁来报邵老夫人拦轿一事,故霍父也知计谋成功,终于让他扳倒了那死老太婆。他在来时路上还一直开心不已,嘿嘿我终于胜一筹了吧!霍父一到,手指著邵老夫人斥道:“喂!你这是干什么?你耽误了我家无痕进门吉时了!”周氏一见霍家老家伙来了,她可如找著了正主儿似的走向他道:“我说亲家呀——”“谁又是你亲家?”霍父这下可威风起来了!一句尖酸硬顶了回去。周氏立即打哈哈,和善得很:“我说您老也别这么大火气,不过发生了点小小的误会,您就气得吹胡子瞪大眼。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您老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妇道人家过不去嘛!”她这么一番指桑骂槐,霍父也老大不客气地回她:“那当初又是谁说我那闺儿不干净,你们家大门风,是纳不得她这卑贱骨头的呀!”周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邵馨玉得知母亲也曾以言语伤害过霍无痕,所以他暂不帮她腔。周氏不忍见邵家种流落别人门下,唤别人爹爹、唤他人奶奶的。故她怎么蒙羞,也全认了!“亲家,我是老来糊涂,听信婢奴乱嚼舌根。要不,我马上遣了她?”周氏将矛头指向曹大婶;曹大婶这会又慌、又怕,直喊不是她的错,状似可怜。霍父见周氏低声下气了,也就冲著一句大人有大量,姑且原谅了她,不过他可开出了刻薄条件,要邵家答应了,他才肯将霍无痕送还给邵家。“不,不用了。这大婶我见她也老老实实的,你也用不著遣她走,只不过呢”“只不过什么?亲家,您尽管开口说!”周氏可希翼她再进门、连带他的肚中的金孙也早早入邵家,好让她安心。纵使有什么万难条件,她也都得答应下来。霍父冷笑,抚著发道:“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易。第一,要当今圣上赐婚;第二,黄金千两;到于第三嘛”光听前头就够吓人,也甭提第三了。不过,邵母为了自己一句“什么都答应”的允诺,明明扛不了,还硬撑著:“第三是什么?”“不难!听仔细了,前六、后六,抬礼十二,十二人大轿,还得绕完整个姑苏城。”邵母面露难色前面六人引路,抬礼十二人,再加上十二人抬花轿,后又必须有六人护轿,这可是上礼呀!若非王亲之辈,是没人行这一隆重大礼的!这霍老头给她什么难题呀!他们两人在轿前讨价还价,兼并杀价,才得出了共识,但霍父亦坚持:“不二价!”没有商讨余地。邵母为了孙子,只好咬紧牙根道:“好吧!给点时间,我全依了”霍父才不信姑苏城这么大,她要轿夫抬著霍无痕满街跑,若不花上一整日光景才怪!霍父令轿先行回霍家,至于戴秀才家,他叫人送几锭金子去打发打发也就算了。邵馨玉一见轿子返回霍家,也即刻上马出城通知武馆兄弟,取消这一切活动。几位师兄弟忙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又如何解决?邵馨玉一边解释,并请大伙上酒楼饮酒当赔罪,同时也谢谢他们。待邵馨玉回府,邵母正绞尽脑汁、花费心神去筹这一切。皇恩易请,黄金易得,轿夫易寻,只差这游大街似乎耗时多了。若要吉时出,又要吉时入门,这似乎太难了点!周氏一见邵馨玉回来,便拉著他不放,要他即刻上京求皇上赐婚下旨。“儿,娘知你和那皇上情如兄弟,这事他肯定不会不帮你的吧!”邵馨玉真不知娘亲在搞什么,好端端的休掉了霍无痕,现在又为了迎她入门而接受了丈人三大难题请求。此去京城,也有千里路程;即使去了,若皇上玩心一起,又留他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定霍无痕早成了他人妇也说不定。若要差人去怕办得不妥,又怕没门路见到圣上就折返。他不得不怨怪母亲捅出这么大纰漏,害他们好事多磨!周氏见他也不吭声,便问:“怎么了?你不肯了?”“娘,此去京城,非要三、五日才能返家。要不,咱们放弃算了!”反正有名分、无名分,他们也都能在一块,他才不在乎娶不娶之事。周氏独独对此事热中不减:“不!说话算数。我已在众人面前对姓霍的允诺,不得再反悔!”邵母这次是来真的。邵馨玉在邵母进般逼迫下,不得不动身;不过他在即将出门前接到一封快函,函中说到,皇上即将在近日抵达姑苏会老友。因此,这一趟京城之途,他也就节省下来了。邵母见他仍迟迟不动身,还当他是不把这事当一回事,心如热锅中紧蚂蚁般的急呀!“儿,你的包袱全打理好了,你也该上路了。”周氏见他仍未走,便上马厩叫马夫替他备马。“儿,马已备鞍,你该起程了。”一连数日,他仍无动无静,周氏竟在他面前放声痛哭不已“我命苦呀!老头死得早,又加上出了个逆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老夫人一哇哇大哭,邵馨玉倒乱了分寸,他忙跪地对邵母致歉:“娘,孩儿不孝!”邵